在酒店门口踌躇的人,他下意识扶住结果吐了他一身的人。现在特地换了身衣服来道歉,真是“有心了”。
“不用。出去时关好门。”景司一扫过她手中的房卡,走过她身旁,拿起沙发旁小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
在糊化灯光下,优美的肌肉线条带着氤氲的美,也使男人刀削般俊美的轮廓柔和了几分。
“不用?这我过意不去。”卉叶说道:“请让我赔偿你。”
景司一拿着酒杯,敛目看着她,眼眸中依旧冷霜尽透,淡淡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感觉男人没将她看在眼里,卉叶有些不悦。
“景先生,我已经决定赔偿,不管你要不要。”她走到男人面前,语气不自觉强硬起来:“可能你不在乎清洗费,但收下也不会少块肉。”
倒还伶牙俐齿,景司一定定看着卉叶。
他身边从不缺莺燕,从大家闺秀到社交名流,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女人堂而皇之拿着房卡出现在他房间不奇怪,怪的是发生在顾凌这里。
今天什么日子,顾凌是唱要哪出?
嘴角掠过一丝笑,景司一压低了声音:“行。”
见他松口,卉叶打开手包:“多少钱?”
“谁说用钱赔?”
不用钱怎么赔?卉叶满脸茫然,见景司一放下酒杯转向她。
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眸,卉叶意识到了不对,忙要转身跑开,小腿却撞到沙发,一个不稳栽了下去。
“不要过来!”卉叶高声叫道,男人却已俯身压住沙发扶手。
他的声音染上酒精,有些暗哑:“跑什么,不是要赔偿?”
温热气息吹过卉叶耳旁,浓烈的男性荷尔蒙飘散在这方寸禁锢中。
这一刻,卉叶却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紧紧抱着手包倒在沙发上,对上这双碧眸,过去的回忆呼之欲出:漆黑的房间,带着口音的英语,接连不断的猥琐笑声……
不管平日表现得如何冷静,卉叶也不过才二十岁。今天已遇上太多事,一根稻草也足以让她被酒精浸泡过的神经崩溃。
此刻她还能保持清醒的唯一原因是男人身上散发着烟味。烟味极淡,但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想要逃离。
卉叶绷着身体,尽量不让男人碰到自己。
她强迫自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景先生,你认错人了。”
女人声音微微颤抖,景司一长长哦了一声。
卉叶抿了抿嘴唇,慢慢抽出一只手,缓缓地抓住旁边小桌上的东西:“既然你不要赔偿,我这就离开,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再见到了。”
欲擒故纵演得不错,景司一眼中闪过冷光,却靠得更近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在卉叶左耳旁响起:“不是我拉住你,你已经摔下了楼梯。你说你要赔我,我想好了,我不要钱,我想要你。”
卉叶的脑袋轰隆一声一片空白。
下一瞬,只听“嗵”的一声。
卉叶手中拿着酒瓶,用力地砸在了男人的头上。
趁男人的身体往一旁倒去,卉叶撑着沙发站起,飞快地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