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卉叶高跟都踹掉了,拳头也没了力气。
景司一抱着她到了五楼尽头的房间——不是她的房间。
男人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
她像是被扔在了床上,一阵天旋地转。
她撑着床要起来:“景司一你——唔嗯——”
她抬腿要把他踹开,男人却像是长着第三只眼睛似的,头也没回就反手握住了她的脚。
卉叶因缺氧变得晕晕乎乎的,他才稍稍退开。她顺势起身用尽全力一推,景司一竟真的被她推开了几步。
忍着疼光脚走下床,她要朝门外走去,男人却跟上,一手重重地按在门边。
卉叶抬眼,厉声道:“让开!”
景司一只垂目看她,脸庞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
看样子完全不打算让她出去。
“突然出现,一句话都不说就拽着她走?”卉叶道,“你知不知道你力气多大,我有多疼?”
景司一的声音不温不火:“你为了和其他男人独处摆脱保镖,我怎么保持冷静。”
什么其他男人?是说让?
“让只是送我回来而已。而且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保镖,跟在后面我连和朋友说话都不好说!”
景司一极力克制着自己:“说什么话?对他动过心的话?”
卉叶愣了一下。
他竟然不和她打招呼,就在那儿听墙角。
“我有说什么?”一股气堵在胸口,她叫道:“你听到了什么?”
“或许……你说得够委婉。”景司一笑了一声,问道:“卉叶,你喜欢我吗?”
卉叶:“……”
喜欢,不喜欢?不知什么时候,她无法回答其中任何一个。这难道说明她被他吸引了吗?
她的视线躲闪,要绕开男人走到窗边。
“说出不口?说不出‘或许’……”景司一眯起眼睛:“我该感到高兴吗?”
他抬手按住墙,卉叶完全就被他禁锢在了墙边。
“景司一,你不要没事找事……”
“回答我。”景司一吐出这句话。
“就算我真对他动心过又怎样?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还和易南毅谈过恋爱,我还和他订了婚,难道你要扭转时间?”卉叶咬了咬嘴唇,一字一顿道:“况且,你有什么资格置喙我的事。”
景司一的动作停了,他的呼吸依旧沉重,抬手拂过卉叶的眼下,轻声道:“我知道了。”
卉叶登时心头一颤,不知怎么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收回手,:“你走吧。”
景司一走到窗前,背对着她,看向窗外。他修长的身影中散发出落寞与寂寥,让人屏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她不知这种感情叫做什么,并非同情,也非爱恋。只是此时此刻她无法离开。
或许是命运早已在两人生命中刻下的过往,但她并不知情也不会相信。
“……大半夜的,你让我走去哪里?”卉叶站直身体,攥紧了手。
景司一并未回答。
“我没喜欢过让,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当时打断我的话,我就不用说出那种话了……而且……你也说了给彼此了解的时间。我们认识才一个月不到,怎么可能就喜欢上你。难道你喜欢我?”
景司一沉默着,转身朝她看来:“卉叶,我喜欢你。”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卉叶感到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接得这么快,”她轻笑了一声,“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你怎样才能相信?”他说道。
两人一时沉浸在无声当中。
景司一先朝卉叶走了过去,他走到她身前,半跪在地上,拉过了她的手,抬头看向她。他眼中染上了昏暗与深沉,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那样轻柔的吻。
说来这个人总是在强硬中流露出温柔,让她不知不觉地心跳加速。
她虽是被感性驱使的艺术家,但生活中很少被感性控制。但这一晚,她还是陷入了一个美妙的梦中。
翌日早晨,卉叶醒来见到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