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男人低声喝道:“再动下去,我无法克制自己。”
卉叶身体一僵,扯过毛巾躺在胸前,扬眉说道:“我自己擦,你出去。”
景司一:“你确定不会晕倒?”
“出去!”卉叶又说了一遍:“要不就转过身去。”
景司一转过身了。
卉叶草草擦了身体,拿起旁边的睡裙:“还没好,不许转过来。”
她的大脑发晕,说话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大概是在浴缸里睡着引起的低烧,说起来每年九月她就开始变脆弱,几乎年年都要生一次病。
景司一像是脑袋后长着眼睛似的,在她刚穿好的瞬间就转过来。
“别碰我,你身上都是水。”卉叶坐在椅子上说:“我会自己回卧室。”
刚才她身上的水沾了男人一身,衬衫都有点儿透了。
男人没说话,只盯着她。
卉叶穿上鞋,撑着椅边站了起来,带起了一阵流动的空气。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灼烧,接着天旋地转,身体失去了平衡。
景司一皱起眉头,单手抱住了倒下来的卉叶。
她的手指用力拉着男人的衣领,头往一边倒去,露出雪白的脖颈,脸颊绯红。
卉叶感觉自己还是被抱起来了,但完全没力气反抗了。她感到男人将她放到了床上,接着那身影远去了。
意识模模糊糊,断断续续,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人进来,她只听到他们在说话。
“38度5。”祝希拿出耳温枪读数。
景司一眉头紧缩。
他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解决了问题。
卉叶意识不清,他按住卉叶以防她乱动,让祝希测量,没想到烧到这么高。
吉尔正将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的退烧药、退烧贴、可能会用到的呕吐袋、毛巾、接热水的盆子等拿出来……
这个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接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能够应对一般日常和应急处理。
“让厨房尽快准备一些清淡和开胃的食物。叫梅孺去酒庄开车来,明天傍晚前到。”景司一说道。
“先生,我可以负责照顾卉小姐,您去休息。”祝希说道。
“不用。”景司一道:“再有需要我会叫你们。”
吉尔看向祝希,朝她点了点头,两人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祝希看向吉尔:“景先生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吉尔点了点头:“放心,少爷照顾自己的水平刚过生存线上,但很有照顾他人的经验。”
............
此刻是夜晚十点,房间里暖烘烘的,卉叶躺在诺大卧室的双人床中,闭着眼睛。她的呼吸有些沉重,樱唇比往日还要红。
景司一卷起衬衫袖子,拿过桌上的去热贴。他撕开包装,坐到床边,拨开卉叶的额发,用手捋平去热贴。
是第一次吗……她毫无保留地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还是头回碰上这样逞强的女人。
景司一伸手刮过她的脸颊,扶起卉叶,叫着她的名字。
卉叶感到自己在下坠,忽然就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同火球一般,身体无力,她眨巴着眼睛,眼前有个人影,过分明亮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