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一动也不动,老僧却叹了一声道:“施主不信菩萨显灵之事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出言辱骂神圣?”
霍休云大声道:“在下绝未认错,这就是在下追踪而来的魔女,她已经杀了许多人了……”
老僧怫然不悦道:“施主怎么还是执迷不悟,龙女虽是大士座前的侍女,也是神圣之一,施主如此惹怒了菩萨,怪罪下来,连贫衲也要跟着受累!”
霍休云冷笑一声道:“大和尚也不必装腔作势了,说不定你与魔女是串通一气的!”
者僧怫然起立道:“阿弥陀佛,施主不仅出言辱及菩萨,更还扰乱老衲清修,老衲乃出家人,不能与施主一般见识!此地乃佛门清静之地,不招待施主这等恶客,请施主原谅老衲要下逐客令了!”
霍休云见那老僧居然要赶他下去,不禁动了怒气。乃冷笑一声道:“看不出你一个出家人,居然与这种绝恶的魔女串通一气,在下为着天下苍生的性命,宁可顶着扰乱佛门的罪名,也要除这魔女。”
说着举手就朝那龙女身上抓去,那龙女动都不动,霍休云出手很重,然而接触到她身上之后,劲力居然消失于无形,他只摸到一片软腻润滑的肌肉,不禁心中一呆,收回手来的时候,竟将她身上的白纱也撕裂了一大块。
顿时露出一半洁白浑圆的香肩与半片洁白的酥胸,虽在微弱在灯光下,仍是十分动人,霍休云心中却没有那些绮念,由此一来,他更确定这龙女是那少女乔装无疑,虽然她此刻一动都不动,而她的肌肤也洁白如玉一般,可是玉雕的塑像融手绝不是那种感觉,乃怒喝一声道:“妖女!你趁早束手就毙吧!”
掌心凝劲,正拟发出之际,背后风声飒飒,那老僧已经扑攻了过来!
霍休云逼得将掌力转向后面去抵挡老僧的攻击,砰然一声,双方接实,霍休云的功力略微深厚,将那老僧弹出五六步才拿桩站稳。
那老僧被霍休云的掌力震退之后,神色更怒,大声喝叫道:“万恶枉徒!你仗着一点武功,竟敢到佛门净地撒野,老衲断乎容你不得!再者这雁塔寺也不是任人胡闹的地方!”
霍休云也生气了,怒气高叫道:“老混蛋!你生为出家人,竟敢包庇魔女,我容不得你!”
老僧脸色深沉,缓缓地取下颈上的念珠,喝了一声:“恶徒!照打!”
嗖嗖声中,三点乌光,扑奔霍休云的面门而来,霍休云骤觉劲风迫体,知道这三点乌光定然相当劲厉,缩颈避开上面的两颗,然后气凝两指,挟向最底的一粒!
接是接住了,可是他的手指也感到疼痛,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这老僧的暗器手法上的力道太强,怒的是这老和尚看来颇有道行,很像是个有道高僧,行事却如此悖理,乃也怒叫道:“老秃驴,还给你!”
双指一弹,将接住的那颗念珠反射了过去,老僧见他竟能硬接一颗暗器,也是微吃一惊,再见念珠反射回来,他倒不敢硬接,将手中剩余的念珠一抖,先发出一颗,在空中迎住霍休云发出的那一粒,互撞之下,火光四射,碰得粉碎,然后再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发出一蓬乌光,像一片光网似的包抄上来。
霍休云这下可慌了,他知道这些念珠的力道太强,硬接一两颗还行,这么一大片,全身的穴道要害俱在袭击的范围内,要挡开颇为不易!
性急之下,乃深吸了一口气,劲布全身,再从毛孔中逼了出来,周身的衣服都鼓成一个气球,叭叭连响中,那些念珠都打在上面!
一领青衿,被念珠击穿无数圆孔,然而念珠经此一阻之后,力道大减,念珠击在身上,虽然疼痛异常,却没有受伤!
那老僧见霍休云功为如此深厚,不禁也脸色大变,厉声高叫道:“恶徒!你原来仗着武功了得,才敢如此横行,老衲跟你拼定了!”
说着将袈裟一掀,在腰下撤出一条黑腰带,持在手中掂了一下,对准霍休云的头上打下来,霍休云知道他这根腰带一定比念珠更为难缠,当然不敢怠慢,电疾抽出佩剑迎了上去,呛然一声,腰带在剑身上缠了两圈,竟然将一枝精钢长剑绞为数截,霍休云手中一空,腰带又如长蛇胶卷到。
这次赤手空拳,更难应付了,逼不得已,只有闪身避开,可是腰带仿佛是长了眼睛一般,身形才动,带头追了过来,直探他的肩头!
霍休云咬着牙齿运功硬抗,嘶的一声。
连衣夹皮带肉,被扯下了一片,鲜血淋漓!
老僧不肯放松,而且好像非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腰带一长,又朝他的胸口攻到。霍休云危迫眉睫,再无可避,逼得作孤住一掷。
并指默运玄功,对准带头上戳过去,这是他在孙东海所遗的归化秘笈上所习得一元指功,原是为着对抗候行夫才用的,他练成之后,也不知威力如何,反正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抱着拼命一试的决心了!
这一指,果然妙用无穷,腰带触指生痛,可是已把带头弹了回去,反击老僧的眉心,去势异常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