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冥昊那批人的力量太大了,锦上仙与谢长风等绝对不是对手,他应该去帮帮忙,再者也该去看看夏妮,告诉她不必在十三友中鬼混了,他已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与十三友中那些败类一争……
决定了目的,他立刻又有了精神。
十三友的老窝设在太原,谢长风等人聚集在临潼,两地相去不远,正好赶过去看看情形,趁机会也可以除奸荡邪,以不负此身所学。
想到这儿,他的豪情大发,加紧策马前行,他腰下的长剑晃动着,不住地碰击着踏脚的蹬铁,发出“叮叮”的声音,就是这声音使他的心中一动!
费冰离开了十三友,一定会有个更厉害的人物补进去,也许就是费长房自己……
他在剑挫“铁掌盖中州”之时,连进已经把“伏魔剑”三个字叫了出来,费长房不会不知道,也不会毫无准备。
而他这几年来也闯下了不小的声音,从被章子枫栽赃,赢得“金箫狂魔”的名号后,江湖人见之侧目,认识他的人太多了。
这一身打扮也就太引人注意了。
因此。他略加盘算,在一个县镇里歇了下来,卖了骏马,改买一头小黑驴,又买了一套旧衣服,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起来。
第二天再重新上路的时候,他已变了一个人。
俊朗的脸上涂了一层黄色,粘上几绺山羊胡子,再加上一身破儒衣,已像足一个落拓的老文士,何况他手中还拿了一个长布招,正面写着“相天下士”,反面是“文王神课”,还起了一个号“若愚山人”
长剑用破布一裹,搭在驴子后面,手里再加上两根铁简,十足是个走江湖的算命先生,走过一个小池塘,他一面让驴子去喝水,一面打量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他确信不再有人会认出他了,因为他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驴子不如马,放开蹄子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幸亏他这头驴还十分神骏,每天多少还能赶个百余里。
连走了两三天,看看已快到临潼,却在一家村店中看见了一个熟人,那人正是“铁掌盖中州”易原的叔叔“天外醉客”。
他倚着一张白木桌子,一口口地直往嘴里灌酒,面前只放着几碟盐豆、碱菜之类的下酒物。
霍休云看了心中倒是一动,觉得事情不寻常,因为有两点地方看来不大对劲。
第一,这家伙年纪虽不小,可是红光满面,威严不发自生,然而这一次竟是瘦多了,眼睛也黯然无神,有点病恹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上次动手时那种虎虎迫人之态。
第二,上次在交手时,听他们的口气,好像他与“岁月闲人”是时刻不离的,现在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岂非是透着离奇。
第二点还可解释是“岁月闲人”偶而因事离开一下,第一点却太难解,短短才几天工夫,一个人怎会瘦得这么多……
由于心中怀着太多的诧异与震惊,使得霍休云忍不住跨下了驴,慢慢的也踱到另一张桌子上坐下。
这家酒店的生意很零落,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客人了,可是霍休云坐下之后,却没有人上前招呼……
好在霍休云的本意也不是要吃喝,只是在盘算着如何上前去搭讪,因此也不在乎,只是悠闲地坐着。
“天外醉客”连喝了好几口酒,同时也不住地用眼瞟看霍休云,霍休云不去理他,自顾自地坐着,悠闲如故,“天外醉客”好似忍不住了,终于开口道:“先生可是要酒菜?”
霍休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天外醉客”又道:“那恐怕要等很久,这店中没有伙计,只有一个老掌柜的兼理一切,他去办一件急事了,一时间恐怕回不来!”
霍休云笑着摇摇头道:“没关系,山人可以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