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燕来忽然感动，泣下如雨，以悲戚的声音道：“霍公子，我真羡慕你的母亲，要是冰儿能像你这般，就是她拿剑把我戳上千万个窟窿，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她……她竟要杀死我……”

说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十分伤心……

霍休云感到十分为难，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良久才道：“花前辈，费冰究竟还是个小孩子，您应该原谅她，也许她过一阵就会后悔的，那时一定会来求求您宽恕！”

花燕来“哼”了一声，举袖把泪痕都擦干了，怒声道：“我不做这个梦了，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我，第一次是由另外一个女子陪着她来的，那时我正在……她马上就离开了，谁知第二次，她竟带着剑来要我的命……”

霍休云恍然道：“我明白了，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才会跟梅华在一起的……”

花燕来诧然道：“你说的是什么？”

霍休云知道她这时对费冰的反感极深，多说也没有用，连忙道：“那是件不相干的事！”

花燕来也不想多问，只是过去提起“天外醉客”的人头，慢慢地下了楼，又找到了一坛原封的酒，带了锄头，走到土坟旁边开始挖土。

霍休云一直跟着她，看她默默地工作，知道她是在替“天外醉客”挖坟，仍忍不住问道：

“前辈，您这是干嘛？”

花燕来平静地道：“替酒鬼找个归宿，这两个人帮助我恢复了八成功力，我至少也应该替他们尽点力，不让他们暴尸荒野……”

霍休云失声道：“前辈，您……”

花燕来瞪他一眼道：“你已经知道了，还大惊小怪干什么？”

霍休云吁了一口气道：“晚辈替前辈不值……”

花燕来冷笑一声道：“没有什么值不值的，我习的是魔道功夫，要想恢复功力，唯一的速成方法就是借阴阳互注的手段……”

霍休云默然片刻才道：“难怪连大叔要我炫耀武功，引出一批隐名的武林高手，原来就是为您作这个打算，这真是……”

花燕来瞪他一眼道：“你明白了就好，刚才若不是表明身分，我差一点也会找上了你！”

霍休云默然片刻才道：“前辈，您是怎么使他们就范的？”

花燕来轻“哼”一声道：“在我女玄牝神功的摧迷之下，连铁人也躲不过，何况是这些从未破身的老家伙……只可惜那酒鬼死得太早了，要不是那死丫头来捣乱，今天再行一次功，我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霍休云不禁骇然道：“他们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吗？”

花燕来得意地一笑道：“你拿鞭子都赶他们不走，更别说是反抗了，当然他们心里是明白的，也知道我是在利用他们，然而他们就是无法抗拒，至死方休……”

霍休云想了今天遇到“天外醉客”的情形，知道她的话一点都不渲染夸张，心中对她的邪门功夫之高，生出一种由衷的恐惧。

花燕来明白他的心意，笑了一下道：“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否则我也用不到费这么大的事来找这些替死鬼了！老实说，我也不喜欢这么做，这些老头子又臭又脏，跟他们在一起，我想起来就要作呕，可是为了恢复功力，我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