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云哈哈一笑道:“费长房,你别嘴上硬,就凭我那几手剑法已足够对付你的了!”
费长房用眼上下望了他几下,霍休云连忙又笑道:“你可是以为我此刻没带剑,便奈何不了你?”
费长房口虽不言,目中的表情很明显的就是那个意思,霍休云心中暗惊!深悔不该将宝剑毁断丢掉,表面上仍十分平静地道:“我此刻虽无长剑,可是怀中却藏着一柄斩金截铁的短匕,真要施展开来,那威力并不比长剑差!”
费长房见他怀中凸出一根长形的东西,与匕首的样子差不多,心中拿不定他说的是真是假,因此目光游移不定!
霍休云口中虽然说得雄壮,心下却也在暗跳不止,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武器,那微凸的东西正是锦上仙传给他的金箫,可是他知道此刻万万慌张不得,费长房唯一忌惮的便是伏魔四式。
第四式剑招非剑器无法竟其全威,因此他只有唬他一下了!
霍休云双手背在身后,抬眼向天,装出一番悠然的情状。
费长房却渐渐地被他的从容慑住了。
两个人相持良久,费长房不禁略感泄气地道:“小子,当初在王屋山中,老夫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可是老夫总是爱惜你这分人才不忍心下手,想不到今天你竟如此对我……”
霍休云微微一笑道:“你我之间,最好莫谈恩怨,你对我什么用心你自己明白,而且我之所以上王屋山,是因为你掳劫了娃狄娜而引起的,我离开王屋山,是从你的地牢中自己脱身的,也许你对我有过一些小惠,却远不如你加诸我身上的迫害!”
费长房十分震怒,厉声大叫道:“忘恩负义的小畜生,你以为老夫真怕你不成!”
两臂一抖,骈指如风,又抢攻过来,霍休云知道自己在功力上要比他差多了,因此不愿跟他硬拚,脚下轻错,避开指上的主力,然后手抚腰间,装模作样地道:“你若是再不知进退,我就要用剑对付你了,虽然花燕来前辈的功力已经恢复,她发誓要自己找你算账,可是你把我逼急了,我也管不得那么多!”
这句话,原是霍休云随意诌出来吓吓他的,然而费长房的反应却大出他意外,神色立刻大变,急声道:“你……这话是真的?”
霍休云干脆再唬他厉害一点,因此笑笑道:“我何必骗你,连进已经落在你的手中,花前辈的情形你应该很清楚,我再告诉你一个很不利的消息,你的女儿费冰已经跟章子枫联成一气,目前她已与花前辈释尽误会,母女相逢,要是她们知道你从前种种不义之行,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费长房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口中发出一声低啸,可是他的眼睛仍恋恋不舍地望着霍休云手中的布包,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恳道:“小子,你那东西拿去了毫无用处,对我却关系极大,你还给我吧!”
霍休云也不知道这布包中究竟是什么?可是他在费长房的神情上看出它的重要性,因此轻轻一笑道:“不行!假若这东西对你有利,便是对花前辈有害,我身受花前辈成全之德,不能帮着你去害她……”
费长房的青筋都急得爆了起来,大叫道:“小子,你怎么不要脸,那是我赌赛赢来的东西……”
霍休云哈哈大笑道:“你这话讲得才不要脸呢!这东西虽是赌注,然而是我先找到云仙姑的踪迹,赌赛是我赢的,赌注自然也该归我才对!”
费长房怒叫道:“放屁!你又没有跟她约定赌赛,凭什么要赢得赌注?”
霍休云微微笑道:“你们在定约之时,可曾规定第三者不得参加?”
费长房不禁怔住了!良久才道:“这……用不着规定,像这种音律之争,外人参加也没有用……”
霍休云笑道:“凑巧我对音律也勉强解得一、二,遇上你们这种盛会,不参加岂非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