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枫点头道:“不错!我只要拔去金针,由于他下半身根本没有血了,逆血下行,绝对不会冲突……”
费长房一怔道:“你何必这样做呢?即使让他自己行动,他最多也只能活上一个月,把他弄成残废,岂不是反而增加麻烦?”
章子枫道:“一个月的时间他足够找到侯行夫,把剩余的部分学全了,他就不会死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费长房想想道:“半个月的时间他也可以找到侯行夫……”
章子枫一笑道:“所以我必须把他弄成残废,使他的行动不能自主,我们只须守住他半个月,天下大事定矣……”
费长房叹了一声道:“老弟心计之工,天下无人能及,我只要重新得回神仙居中安静的生活,此别无所求矣,争雄天下,还是该由老弟这种人才去担当……”
章子枫微笑道:“兄弟虽有此心,却无此力,因此只能在幕后出出主意,神君若是不弃,俟二魔伏诛后,兄弟当追随左右……”
费长房的心意有点活动了,可是他未作明白表示,仅只淡淡地一笑,端详着手中的图式道:“这等以后再说吧,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于飞不死心,自己试着把金针拔出来,老弟将何以自圆其说呢?”
章子枫笑笑道:“我以为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费长房摇头道:“不!我送他回房时,见他的神情十分痛苦,几次想自己伸手拔针,虽然被我劝住了,难保他不会再试……”
章子枫笑道:“现在拔出来也没有用了,我当时故意留住他说了半天的话,就是要把时间拖延过去……”
费长房怔然道:“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呢?”
章子枫笑道:“人体的筋络全靠血液滋润,失血过久,筋痿脉枯,仙丹也救不了,我把时间算准了才离开的……”
费长房骇然道:“那他现在就是拔出金针也无法行动了?”
章子枫点头道:“不错!我叫他回房时,筋络已枯,这一辈子是残废定了,不过他这一辈子最长也不会超过半月……”
费长房叹了一声,拿着图样走了,章子枫一个人坐着想了半天心事,才和衣躺在床上,隔屋传来杨饮如雷的鼾声。
这个傻大姊才是真正的浑金朴玉,身处龙潭虎穴,居然不怀一点心事,吃饱了就睡……
章子枫听着她的鼾声,不禁轻轻一叹道:“杨饮,我真羡慕你,我若能像你一样,该是多么幸福,无忧无虑,也不必操这些闲心了……”
正在叹息间,杨饮翻了一个身,震得床板“砰砰”直响,接着又迷迷糊糊地“咕噜”一阵,说起梦话来了。
“小兄弟,你可别丢下我,我知道我丑,我吃了很多苦才变得好看一点,我也知道我傻、我笨,那可没办法……”
章子枫听得鼻子一酸,不禁又低叹道:“我看错她了,她还是有烦恼的,跟我一样的烦恼,情关勘不透,烦恼就不能免,她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正在叹息之间,杨饮又叫起来道:“混账,坏蛋,你脱我的衣服干嘛?打死你……”
接着是“啪”的一声,章子枫以为她还是在说梦话,可是听见那一声脆响,又好像是真正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连忙起身,掌着蜡烛走过去,却见房门紧闭,房中一片漆黑,而且还有人动手相搏的声音。
她一脚将房门踢开,烛光照进去,她却呆住了!
杨饮坐在床上,上衣整个地解开了,连紧裹在胸前的白布也解开了,露出一对豪乳……
而房中还有两个人在动手相搏,一个是连素姿,她上面系了一方肚兜,赤着双膊,下身整个地吃裸着。
肚兜的一角遮着私处,两条腿光光的,背后除了系住肚兜的丝带外,腰臀毕露,一派丑态。
跟她动手的是一个壮汉,铁青着脸,二人打得十分激烈,章子枫认得那壮汉正是跟随花燕来到此,化名王刚的连进。
章子枫一看就明白了,连素姿虽已中年,姿色犹自不恶,正当虎狼之年,如何能长耐寂寞?
她一定是看上了杨饮的精壮魁伟,所以才偷偷地摸进来想找她一慰饥渴的,所以才脱成那个样子。
杨饮若是个男子,对着她那种样子,就是铁石人也无法抗拒,可惜杨饮偏偏是个假货,所以才打了她一下。
至于连进,他虽然因为花燕来与费长房夫妇失和,连带着他们夫妇也翻脸成仇,然而也无法忍受妻子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