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祺笑笑道:“不错,难道你不相信!”
哈元怒声叫道:“我自然不信,因为她居然能承受我十成功力的一指!”
韩祺仍是笑道:“那恐怕是你太差劲了……”
哈元生阴沉沉地道:“老于,你试她一下!”
于飞在座上斜拍一掌,劲力传出,杨饮跌跌撞撞地退出十几步,才一屁股坐在地下,咧着嘴叫道:“老家伙,你居然敢打我……”
叫着跳起来要冲过去找他拚命,章子枫却沉声叫道:“杨饮,回来!”
杨饮噘着嘴,气冲冲地回去,韩祺的脸色微异。
于飞却淡淡一笑道:“老哈,恐怕是你太差劲了,我只用了七成功力……”
韩祺这才“哼”了一声,移身坐下,哈元生却大叫道:“我不相信你们会比我高出这么多!”
于飞冷冷地道:“等你相信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带着人走吧,今天这场比赛不会有你的便宜了!”
哈元生仍是不服气叫道:“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比出个结果。”
于飞一笑道:“那也好,现在你是输家,按照规定该由你挑战,可是你挑战的对象只有我这一方,你看着办吧!”
哈元生顿了一顿,回头朝他那边的人看了一眼,十三友中诸人都已死尽,只有白云深与三十六散人中一些残余。
这些人都不足与费长房抗衡,看来只有他自己出手了。
因此他将身子一挺道:“我自己出战,随便你们这边如何应付!”
于飞笑笑道:“我这边人数太单薄,不能轻易牺牲,只有我自己下场领教了,你自问赢得了我吗?”
哈元生叫道:“这不是输赢的问题,反正我们要打一场的!”
于飞友手一按座椅,飞身而出,直立在中心傲然道:“很好,我们这两支孤军是该拚出个结果,才够资格向另外两边挑战,你先站开些,我叫人清清场子!”
费长房见他居然能够站起来,不禁大为诧异!连章子枫脸上也倏地变色,于飞仍是从容地笑道:“你们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长房,先把尸体搬开,我好与老哈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费长房将信将疑地出来,双目犹自望着他的腿,于飞故意走动了两步,表示他的双腿可以行动自如。
章子枫脸色大变,拖住杨饮低声耳语,费长房却十分兴奋,亲自出场,提起地上的尸体,一具一具掷向栏外水中。
那些尸体遇水即沉,片刻之后,浮上一些碎骨,皮肉都为水中的毒素蚀溶而去,不知情的人都触目惊心。
只有于飞笑道:“哈老怪,你看好,这些水是沾不得的,等一下你要逃走的时候可千万别选这一条路!”
哈元生昂然道:“我除非是最后一个胜利者,否则绝不存生离之心!”
于飞一笑道:“妙极了,我们竟是一样的心思,既然我们都不打算逃走,那条通路也不必留着了,我们来个破釜沉舟,以定必死之心吧!”
说完长袖一挥,劲力传出,那道向水阁的曲折回桥突然中断飞散,将满阁的人孤立在恶水的围绕中——
于飞一击断桥,仍是不肯休止,长袖再挥时,劲力又传出去,但见木屑飞舞,那座断桥立刻化为碎片。
于是这座水阁变成孤立了,阁中人莫不大惊失色,只有章子枫与费长房等有限几人神色如常。
韩祺那边最紧张,尤其是“铁剑无敌”谢长风,与“浊世神龙”童天佑,对于此间情形尤为陌生。
他们是老江湖了,阅历颇深,知道于飞此举是要把他们困在水阁上,对望了一眼后,心意已经沟通。
谢长风首先叫道:“趁着脚力还可以够得上,大家赶快抢浮木借力跳到岸上去,免得为人暗计所算……”
说着二人飞身穿出栏杆,直向水上落去,断桥震碎之后满池飘着浮木,二人各找了一根较大的浮木点足。
韩祺叫道:“你们快回来!”
谢长风站在一块浮木上道:“韩老,我与童兄先上岸去,再想法子接应你们!”
说完双腿一纵,又朝另一块浮木上落去,这水阁离岸总在三十丈左右,他一纵六、七丈,两纵已有十几丈。
算算再有两次借力就可抵达岸上,谁知他第三次踏上浮木时,那根木块竟变得全无浮力。
双足沾到水后只听到一声大叫,整个人已向水中沉去,顷刻没顶,水面上冒起一阵气泡后,再无声息了。
童天佑的动作较迟,只跳到第二块浮木上,见状吃了一惊!不敢向前,也无法退后,怔得呆了!
韩祺又叫道:“快跳起来,那根木块也支持不了多久的……”
童天佑听见呼喝后,完全仗着本能朝上一纵,拔空丈许,韩祺伸手推出一掌,想利用掌力将他送上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