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蜜月道:“你别乱跑,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去找找你二姐,她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杜蜜云道:“那她一定是到莫愁湖去了!”
杜蜜月皱皱眉头道:“我也是怕她胡闹,你等一下到附近去转转,韩家她是进不去的,假如又被人家扔在湖里,那就太难看了!”
杜蜜云正中下怀,口里却假装道:“我不管,她被人杀了最好!”
杜蜜月轻叹了一声道:“小云,别这么说,无论如何她总是你的姐姐,我们杜家女孩子的命已经够苦了,大家更应该相处得亲爱一点。”
杜蜜云叫道:“别说这些,我们家找不出亲爱两个字,你看娘刚才对我的态度!”
杜蜜月又是一叹,低声道:“你不肯去找她就算了,最多我跟韩家打个招呼,叫他们门户谨慎些,同时也请他们留点情面……”
杜蜜云一听却急了,如果她先打了招呼,则霍休云的计划实行起来又将增加困难,连忙道:“为什么要跟人家求情呢?我们跟韩家是世仇!”
杜蜜月道:“仇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多少还肯给我们留点体面,不致于叫我们杜家的女儿出乖露丑!当然不求他们最好,可是我实在不放心你二姐……”
杜蜜云想到回头与霍休云也要上莫愁湖去,这正好是个机会,可是她仍然装做地道:“找她一下倒是可以的,可是我怕自己不小心,也被韩家的人羞辱一场!”
杜蜜云顿了一顿才道:“我想不会的,今天你就是直闯韩家的大门,他们也不会拦你……”
杜蜜云一怔道:“为什么?”
杜蜜月张开了嘴似乎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停了片刻才道:“因为今天的日子不同,而你还是个小孩子,他们对你自然会客气一点,可是二妹就不行,你尽量想法子找找她吧!”
说完回头鞭马,追赶前面的两个人去了,杜蜜云等了一会儿,看见霍休云从城洞中钻出来,神情也是呆呆的。
杜蜜云忍不住催促道:“你还等什么,快走吧!”
霍休云满脸疑色道:“我觉得你大姐今天很奇怪!”
杜蜜云道:“我也有这个感觉,不过杜家的人到了今天都会奇怪一点的,你到底去不去?”
霍休云道:“自然去!不过我觉得计划要改变一下!”
杜蜜云道:“怎么又要改变了?我对韩家情形很清楚,照原先的计划,或许还有点希望,你别三心二意了。大姐已经答应带我去了,就是为了你,我才没跟她一起走,如果你自作聪明,弄得我也进去不成,我可恨你一辈子。”
霍休云笑道:“那绝不至于。我现在的计划更有把握成功,先前的计划还可能会惊动人,现在可以不动声色地溜进去!”
杜蜜云忙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霍休云道:“我离开你家后,就到莫愁湖去溜了一趟,对韩家庄大致有个了解,他们有一面墙紧靠着湖边,外面都是芦草,……”
杜蜜云眼睛一亮,笑道:“原来你对这件事很关心!”
霍休云轻叹道:“先前尽管我对寒月有误会,心里仍是想为她做点事。”
杜蜜云道:“如果查子强不走,今天她已是查子强的妻子了,你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霍休云慷慨道:“她选择了查子强做丈夫,我只好尽自己力量,使他们的夫妇关系维持得久一点,假如可能的话我宁愿替查子强一死。”
杜蜜云颇为感动地道:“你跟大姐都是傻瓜,一心为对方打算而牺牲自己,却又闷在心里不说出来。如果你们早点把心事剖白出来,不知省了多少事,幸亏我在中间闹了一闹,把你的真心激了出来,否则你们不是错到底了?有时我觉得你们比我小孩子还糊涂……”
霍休云苦笑道:“聪明人常会做出糊涂事,尤其是涉及感情的事,聪明人更容易糊涂!”
杜蜜云笑道:“看了你们双方的痴心,我觉得为你们出点力还不冤枉,你打算要我怎么办?”
霍休云道:“既然你能进出韩家而不受限制,我想你先进去,到那个地方看看情形,再招呼我进去。”
杜蜜云道:“那怎么成!那里一定有人守着的!”
霍休云笑道:“那是一定的!我就是想知道有多少人在那里,递个暗号出来,再想法子吸引那些人注意,我就有法子混进去了!”
杜蜜云道:“用什么方法递暗号呢?”
霍休云道:“这要看你的聪明了,无论如何。你必须叫我知道有几个人在附近,然后就引起他们的注意!”
杜蜜云想了一下道:“好吧!我尽量想办法就是了,如果那里的人实在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