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蜜云一转头问道:“大姐,你呢?”
杜蜜月哽咽道:“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杜蜜云一下子扑过去搂着她大哭起来,杜蜜月情不自禁,也抱着蜜云哽咽涕泣!
霍休云感到鼻子酸酸的,可是觉得在这里抱头痛哭不太妥当,连忙向一旁的智海道:“大师可有静室,让她们休息一下!”
智海弄得莫明其妙,却也不便动问,点点头道:“有,敝寺有一间房客,本来有位老施主借住在里面,今天他怕吵,正好出去了,请几位姑娘到他屋里去歇歇吧!”
霍休云问道:“那位老先生叫什么名字?”
智海道:“姓华,叫华闻留!”
霍休云忙问道:“他在宝刹住多久了?”
智海道:“有两三年,这位老施主很奇怪,他一来就布施了五千两银子,就是要借敝寺居住一段时间,平时深居简出,从不下山,中间与老衲下下棋,谈谈禅,佛理精深,比老衲还博学,就是爱静,不肯见人,昨天听说本寺要做佛事,天不亮就躲开了!”
霍休云一怔道:“他没说上那儿去吧?”
智海道:“没有!他在金陵别无亲友,多半是出门揽胜去了,霍施主认识他吗?”
霍休云道:“不认识,不过听这个名字耳熟,好像家父的一位故人,所以才问一声。”
智海道:“他在午后一定会回来的,因为每天午后,他都要由老衲代为施针炙之术。”
霍休云道:“他有病?”
智海道:“是的!他的手脚不太方便,每到午时,便感四肢麻木,一定要施行针炙才舒服。”
霍休云想想道:“我们到他屋里方便吗?”
智海道:“以他的性情,自然不喜欢别人到他屋子里去的,可是敝寺规模很小,除了这间客房外,别无余舍可招待小姐们休息,好在他的屋子别无他物,一几一榻,就是随身几件衣服,事后老衲叫人整理一下,不给他知道就行了!”
霍休云道:“那就麻烦大师了。”
智海客套了几句,将他们带到后殿的一间偏屋中道:“就是这里,各位请坐一下,老衲叫人送水过来!”
霍休云忙道:“不必麻烦了,我们坐坐就出去的。大师的法事还没有做完,不用招呼我们了。”
智海也急着出去,第一,他的经还要继续念;再者他关心的是那些江湖人,自从杜家等人到达之后,那些人一个都没进来,留在寺外不知要干些什么,他很想去看看究竟,所以急急地告退了。
杜蜜星本来也是跟着进来的,可她想到同来的那批女孩都在外面大殿上,跟来的人品流杂,唯恐出事,也赶出去招呼了。
霍休云打量了一下屋中,这间屋子果然十分简陋,除了床上铺着薄薄的被褥,就是一口木箱,一张白木桌子,几把椅子与一个茶几,几上摆着棋盘,大概是跟老和尚下棋用的,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杜蜜云进屋后,还在低声啜泣,霍休云却皱眉道:“真糟糕,这个紧要关头,偏偏他又出去了!”
杜蜜月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霍休云道:“我只知道有话可以到清凉寺找人转告,但是听起来,多半就是他自己在这里。”
杜蜜月道:“不错!花与华同音,梅花三弄,正是闻留之意,如果这位老先生隐居在此地,今天跑出去可太危险了,韩莫愁正在拚命找他!”
霍休云急道:“早知如此,我就一个人来了!”
杜蜜云忽然道:“那也不见得妥当!你如果一个人来,被韩家的人钉住,刚巧碰个正着,我们大张旗鼓而来,那位老先生躲开了,说不定还是福气!”
霍休云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杜蜜云道:“昨天你们在小楼上幽会,我们全在旁边听见了。”
杜蜜月脸色一红,但立刻问道:“你们?还有谁?”
杜蜜云道:“二姐!”
杜蜜月与霍休云神色都是一变,杜蜜云道:“你们别紧张,二姐虽然听见了,却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她只是自己难过和惭愧。”
杜蜜月与霍休云均未作声,杜蜜云叹了一口气道:“过去我们对二姐都误会了,她的心地其实也很善良,昨夜如果我不在旁边劝阻,她差一点横剑自杀了!”
霍休云一怔道:“不必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