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蜜星苦笑一声道:“可是娘对我失望也是为了这一点,如果不是为了我的改变,娘可能不会考虑到自己出来担重负,挑大梁的,因此对我的改变,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杜蜜云一笑道:“霍大哥说好一定是好的,只是你改变得太快一点,如果等娘把一切都交给你后,再改变过来岂不更省事?至少不必为了这册剑笈而费这么大的精神!”
霍休云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我认为蜜星的改变已经是近乎悬崖勒马了,如果再陷得深一点,很可能无法自拔!”
杜蜜云一笑道:“那也要怪霍大哥,二姐是受了你的影响而改变的,如果你早点来,二姐很可能会变得更温驯了!”
杜蜜星白了她一眼,随即又望着霍休云,期待着他的反应,霍休云觉得很为难,他知道此刻应该有所表示,可是如何表示才能得体而不引起波折,这必须相当慎重,沉吟片刻后他才笑嘻嘻地道:“我以为蜜星此刻已经是天下最温柔的女孩子了,不会有人比她更好,更完美,更像个女孩子了!”
杜蜜星很高兴,但也有点失望,因为霍休云只表示了对她的看法,而且她也知道这多少是属于恭维性的。
因此她眼珠一转道:“霍大哥,你说得太客气,我觉得我比大姐差多了!”
霍休云微笑道:“这不是比较的问题,蜜月天性是属于柔和的,而你却是由刚转柔的,给人的印象自然特别深刻!”
杜蜜星轻轻一叹,她明白在霍休云心中,蜜月是一个女性至美的象征,那是任何人无法比拟的。
在霍休云口中,对自己能有这样的评语,已经是最难得的了,也不应该有更多的奢求了!”
杜蜜云看看情形,也知道此时不应该为二姐作更多的要求,何况在她的心目中,大姐始终比二姐占着较重的份量。
于是笑着说:“好了,大家睡吧,明天将是一个大日子,因为在金陵的那些人,明天都可能到来,我们要打点精神去应付!”
霍休云也道:“是的,明天大家聚齐后,在韩莫愁与此地之间,大家都要作一个明确的抉择,可能会有很多事发生!”
大家互道晚安后,杜家妹妹回到里面休息,霍休云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安息,想到这两天内所发生的一切,想到未来情势的发展,他简直无法合眼。最后,他爬起来就着灯火,取出韩萍萍转交给他的那个布包,里面是血魂剑华闻笛遗留下来的剑笈,也是华闻笛认为可以克制韩莫愁的剑式!
可是里面只有一方索绢,题着几句似诗似谜的诗句:烟花三月下扬州,直入冥府探九幽。
觅得黄泉路上客,敢把单剑夸风流。
攀月摘星翻云雨,天上仙姝人间求。
乘龙跃登燕归口,五湖四海属温柔!”
霍休云看得直摇头,万想不到华闻笛慎重交付,竟是这么一篇玩意儿,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7
想了半天,他慢慢地懂了,可是一生气之下,他把素绢撕得粉碎,点着烛火烧了,当素绢看火之后,居然又现出一些零碎的字迹!他才知道素绢上别有内容,连忙扑熄火却已摸不到头绪,因为那素绢已被他撕成无数碎条,现在拼凑起来,也只有几个字隐约可辨,其余都化成了黑灰。
顺着次序,他看看那些字,只能凑成一些不完整的断简残篇,要想读通全篇,已经很难了。
那些字是这样的“春……不……意,应……阆苑谋……言我…………鹤去……始……坤求,沽取……红红点滴……喉,自可见分晓,剑出天下愁!”
看来这又是一首五言律诗,因为这几句话是分为两行排列的,照字里行间之意,似乎别有一番指示,指示他到一个地方去觅取真正的剑式,不过原句不全,其中的意思已很难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