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莫愁道:“你们侮辱我的朋友,就与我有关,常老弟已有嚼舌之心,可见他不想活下去,我不能容许你们侮辱他!”
杜蜜月笑道:“庄主别忘了,我们有约在先,战败的人,可以由胜方自由发落,别说霍大哥没有侮辱他的意思,就是真的有了,也是霍大哥的权利,庄主可管不了!”
韩莫愁语为之塞,厉声道:“好!算你嘴巴厉害,你们的人落在我手里,我会变本加厉,十倍于你们加诸于常老弟的!”
说着挺剑而出,韩无忧道:“二哥!这一场是该兄弟的!”
韩莫愁看了他一眼道:“三弟!这小子是故意示好,表示他的假仁假义!你可别对他客气,叫他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昧?”
韩无忧含笑道:“兄弟知道了!”
杜蜜云却道:“霍大哥!这一场已经完了,你休息一下,换别人来!”
霍休云道:“不!我还没有落败,应该由我继续下去!”
杜蜜星笑道:“霍大哥!一共是二十场,你也该给别人有个登场的机会,小妹,你再抽一张,瞧瞧是谁?”
杜蜜云连忙抽了一张,展开看后一怔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杜蜜月接过来念道:“第二场是潇湘美剑客。恭喜你又中签了!”
杜蜜云愕然道:“为什么霍大哥有两份名签呢?”
杜蜜月含笑道:“岂只两份,二十张名单都是霍大哥一个人的名字!”
杜蜜云连忙道:“为什么?”
杜蜜月道:“因为我相信霍大哥一个人就可以胜过他们,如果霍大哥不行,我们都难逃一死,何必争先后呢?”
杜蜜云刚要反驳,杜蜜月道:“小妹!你别争了,凭心而论,如果你这两个剑阵无法同时摆出,我们无一人是他们的敌手,唯一有希望碰碰运气的,就是霍大哥,因此我才作如此主张。假如霍大哥被他们杀死了,我们反正都要死的,如果霍大哥能够击败他们,你又何必叫别人白白送死呢?”
杜蜜云一时找不出话来反对,杜蜜月又对查子强道:“查大侠,方才那番话望你别见怪!”
查子强轻轻一叹道:“查某没有见怪的地方,霍兄的剑法是高于我,韩莫愁的剑法也比我强,这本来就是事实!”
杜蜜月道:“可是查大侠一片侠肝义胆,却是任何人及不上的,我希望查大侠珍重此身;为人间常留正气楷模。”
查子强颇为感动地道:“这个查某可不敢当!”
杜蜜月正色道:“韩莫愁武功剑法都胜过大侠与赵前辈,而二位不畏强敌,三日前毅然来此凭吊,不理韩莫愁的警告,他也不敢伤害二位,这就是邪不胜正,正能克邪的明证,武林中人最难得的就是风骨,只要二位风骨长存,自然百邪辟易,谁也不敢伤害二位的!”
这番话使得韩莫愁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韩莫愁刚要开口,杜蜜月立刻峻颜厉色地道:“韩庄主,你跟霍大哥作对,跟我们作对,跟绿杨别庄作对,都还以说得过去,因为我们的存在对你最一种威胁,可是你如果敢对查大侠与赵前辈有一句不敬的话,你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他们与你毫无私人恩怨及利害关系,却不理你的威胁,这种行为是值得尊敬的!”
韩莫愁笑道:“韩某对朋友与敌人都具有同样的敬意,即使像血魂剑那样一个凶人,韩某不也是相当尊敬吗?”
霍休云微微一笑道:“这点韩庄主倒是做得很漂亮,因为韩庄主最尊敬武功不如他的人,只对能威胁他的人才不择手段!”
韩莫愁只干笑一声,不作答辩,韩无忧一挺剑道:“霍公子,现在该在下领教了!”
霍休云神色平静,淡然道:“二庄主请!”
韩无忧想了一下道:“在动手之前,在下有一事不明,公子刚才所用的剑式,看来好像是血魂剑式,但又有点不像……”
霍休云道:“那的确是血魂剑式!”
韩无忧道:“华闻笛本人的剑式并无此等威力,难道公子更强于他?”
霍休云摇头道:“不!以威力而言,我比华前辈差得多,但是以对剑式的控制而言,我比他略胜一筹!只是这点不同而已!”
韩无忧道:“这倒令人难以理解了,能控制剑式,应该加强其威力才对,公子怎会不如华闻笛呢?”
霍休云道:“血魂剑式为主杀之剑,发必伤人,威力至钜,连发招的人都无法控制,因此在华前辈施为时,如非杀人,即为对方所杀,必伤人而后至,我习得此剑后,因为寒家的剑术从不以杀伤为目的,剑下至少留人三分退路,我在这种习惯下出招。对剑式的威力自然会打个折扣,但也有了点好处……”
韩无忧忙问道:“什么好处?”
霍休云笑道:“因为我不存伤人之心,也会自己留下了三分退路,刚才常大侠以破解血魂剑式的方法来对付我才致落败!”
韩无忧道:“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公子的血魂剑式只有七成威力,却能击败常兄,而常兄的剑法,尤胜于血魂剑十足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