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隐现杀机,龙天祥忙道:“爹,他们不是对您不利的,因为他们要靠着您去抵制韩芙愁,否则他们早与韩莫愁合作,不必来投靠您了!”
杜藏红冷笑道:“令郎说得很对,我们与韩莫愁越势不两立,才将龙老的性命看得很重,藏住那几招剑式不露,可是龙老容不得我们,那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
龙啸天道:“这是怎么说?”
杜藏红道:“我的女儿还在金陵,如果我们死了,我女儿就会将那几招身法交给韩莫愁,请他为我们报仇了!”
龙啸天道:“如果我不将你们的死讯宣布出去呢?”
杜藏红道:“没有用的,我与女儿约好,每天不论睛雨,都要在山上现身一次,如果那天不出现,就是遭了不测,我女儿自然会去找韩莫愁!”
龙啸天低头不语,龙天祥道:“二位天天上山,原来是为了这个!”
杜藏红笑道:“以前我没有见过龙老,还以为华闻笛就是龙老,后来得知华闻苗也为龙老所制,想到龙老必为极顶历害人物,不能不预为之防!”
龙天祥道:“二位是甘心让韩莫愁称霸武林了?”
杜藏红道:“那倒不见得,我们与韩莫愁不能相容,才躲到这里来,如果仍是难逃一死,那只有成全韩莫愁,至少可以使我的女儿们获得安全,不为韩莫愁所害,龙老是否还想杀我们以自保呢?”
龙啸天低头不语,龙天祥道:“不会的,在下已担保二位的安全,不过二位的生命与家父连在一起,想必不会令家父受到伤害吧!”
杜藏红道:“那当然了,不过龙老除了韩莫愁外,无人能加害!”
龙啸天道:“还有那个年青人!”
杜藏红道:“那个年青人连韩莫愁都不如,否则我们就干脆与他合作,也不必投奔到这儿来了,少爷大可放心!”
龙天祥道:“话虽如此说,但此人之存在对家父总是一个隐忧,霍大人说那年青人在这里,请二位看看!”
杜藏红道:“为什么要我们来辨认呢?”
龙天祥道:“因为霍大人不肯说出是谁?”
杜藏红道:“总共不过才二十几个人,全部留下,总有一个是对的!”
龙天祥道:“霍大人是京中密使,也是来请家父设法帮忙对付韩莫愁的,家父不想再为朝廷所笼羁,却也不想开罪朝廷。只好两面不管!”
杜藏红道:“那我们也开罪不起!”
龙天祥道:“二位只要指出那年青人就行了。霍大人是为了道义所羁,不便说出,二位与之毫无渊源,自然不必顾忌!”
王青铜这时才开口道:“我们也要顾全江湖道义呀!”
龙天祥笑道:“只怕二位难以兼顾了,尊夫人的性命在我的控制中,现在快到服用解药的时候了,我们来个交换如何?”
杜藏红叫道:“你不能以武力威胁,我若死了,对你们并没有好处?”
龙天祥道:“我们与韩莫愁尚未正面闹翻,如果今夜将夫人的死讯通知韩莫愁,叫他立即对令媛下手,他一定会乐于遵命的!”
龙啸天笑道:“不错,韩莫愁对金陵杜家一直没有行动,多半还是受了老夫的约束,这点事情他一定会听话的!”
龙天祥伸手人怀,取出一个小包道:“夫人看清楚了,夫人服下的剧毒有三十种,每天发作一种,所以每天的解药也不同,我是按日配好了,如果我毁了这包药,别说是我,连家父也来不及为夫人再制一份,因此我给夫人一个很短的时间考虑……”
杜藏红脸色变了一变,龙天祥打开药包,做出要拆开的样子,然而杜藏红仍是不开口,龙天祥道:“二位再不表示,我抖散了这包药,可就来不及了!”
霍休云忍不住道:“阁下为人很正直,怎么用这种手段来威胁人呢?”
龙天祥道:“我很惭愧,但为了家父,我也没有别的方法!”
霍休云道:“你不要逼谢夫人了,我来说好了!”
杜藏红忙道:“不,让他去好了,那个年青人的关系非常重大,霍大人要他来涉险已是不该,既然大人有朝廷的力量作为后盾,还是安然将他带走的好!”
霍休云一笑道:“夫人对这年青人如此器重,为什么以前不多成全他一点呢?”
杜藏红道:“以前我没弄清他的身分,后来血魂剑找到我作一次密谈,我才知道,可是我不能公开支持,因为我能贡献的只有几个身法,那也是听血魂剑说起龙啸天的双脚失灵后才知道的,何况韩莫愁逼得也很紧,那个年青人功力未成之前,学会这些身法也没有用,我才秘而不宣!”
霍休云笑道:“夫人用心良苦,可是夫人此刻死了,那些身法岂不是永远也没机会告诉那个年青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