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始终没有动静,他想,对方既然是一个门派,这森林小屋当然不会是门户所在地,顶多是个秘密哨所,到目前为止,现身的只四个少女,仅有一个男的却是具尸体,这实在有些邪门。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他自语了一声,站起身来,步近门边,轻轻拨出长剑。剑身平贴上栅枝,运起真力,片刻之后,换另一根,如法炮制,又片刻,然后还剑入鞘,双手分撑被剑身贴过的栅杖,扳掰,粗如儿臂的铁枝应手而弯,变成了尺许圆洞,他逡了出来,又把栅枝扳直还原,人已立脚在房门之外的堂屋。
堂屋门外有灯光照来。
霍休云不由发了急,如果此刻出门,非撞上对方不可,虽然无惧,但总是惹厌,势又不能重回铁笼。
灯光已移到门首,夹着轻微的脚步声。
霍休云在情势所迫之下,迅疾地转进供桌后的屏帐。
两人进屋,其中一人持着小白纱灯,赫然是从徐家老店把他引来的那两名青衣少女,双双步近门边,那提灯笼高高举起。
“咦!”提灯的发出惊咦。
“人到哪儿去了?”另一个惊声接上,凑近铁栅朝里仔细察看:“没人,这可是怪事,铁栅好端端的……”
“你……看仔细了?”
“人又不是一根针,这房间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莫非……他会土遁?”
“少废话,快去报与公主知道。”
霍休云在暗里心中一动,公主,谁是公主?此地又不是王侯府第,那来的公主?这到底是什么门派,竟然有这种古怪的称呼。
心急之间,忽听门外传进一个声音:“怎么回事?”
霍休云的心顿时收缩,他听出来的正是那月白劲装少女,对方只消随使一搜,自已就非露原形不可,不知后面有没有出路?
他正想转头察看,忽然感觉有样尖锐的东西刺上了自己的后腰,他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不用说,这尖锐的东西是剑或刀,想不到屏帐里还伏得有人。
他不能出声,也无法反抗。
月白劲装少女进了门。
两名少女齐齐弯了弯腰。
“公主,人不见了!”提灯的惶惑出声。
“什么,人不见了?”
“机关没破坏,还是好好的!”另一个加了一句。
原来她就是公主。
被称作公主的月白劲装少女快步移近房门。
提灯的高举灯笼。
月白劲装少女观察了一阵,微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自语般地道:“怪事,他是怎么脱身的,难道他会缩骨功?他逃不了的,除非他会隐形。”
左右顾盼了几眼,冰声道:“传下令去,所有桩卡提高警觉。”
“是!”没提灯的恭应了一声,匆匆出门而去。
“里面搜一搜!”月白劲装少女又下令。
“是!”提灯笼的应了一声。
霍休云心里想:“根本就用不着搜,自己已经被利器制住。”才这么想,突觉后腰的尖刺移去,一条黑影从侧边穿了出去。
“呀!”地一声惊叫,灯光熄灭。
“好哇!”屋里人追了出去。
霍休云整个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制住自己的是她们的人,现在看来却不像,他突然穿了出去,是有意引走对方援助自己脱困么?可是为什么又用利器制住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