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拒绝，起初卓策还没当回事，可慢慢地，感到事态不对劲了。

接下来的数日，要么碰不上人，要么碰上了，二话不说掉头疾走，躲得不要太明显。

难得堵到一次，不管说什么，张口闭口便是公事。

以权谋私将她约出，全程表情冷淡，别说笑脸，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亦懒得给。

而那匹名驹早已被退回，甚至没亲自上门，只雇了个人代为表达感谢。

怒视着战战兢兢念完致谢词的小伙计，卓策简直快气笑了。

亏那女人想得出来！

他真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明明在昭州时，彼此间相处渐入佳境，哪怕最开始，她也从不曾如此疏远过。

太子爷推开门，入眼正是卓小侯爷支额发呆、愁云满面的悲切景象。

齐湛迟疑半晌，试探道：“天要塌了？”

“塌就塌呗，与爷何干，反正……”抬眼见着来人，他长吁一口气，收起懒散，坐正了身子，“有消息？”

国事为重，两人当即就目前情势交换了意见，期间数名朝臣来来去去，直至日头西斜，屋内方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西兖贼子这般嚣张，竟就地取材，拿咱们北邺的百姓试药！幸亏你猜中段乐贤的意思，寻到几份笔录，再结合瓷窑得出推论，否则……”齐湛抿了口茶水润喉，忿忿道，“后果不堪设想！”

“现下仍有很多事不明朗，首先，他们到底要制出什么药物，其次……你曾提及的那个战神九婴，为何会出现于北邺境内，并且狠心灭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