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遭到正义的背刺,邹丹口吐血沫,双目血红,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质问王门,想知道这位同僚为何会背叛。
“刘牧伯宗室重臣,名望播于海内,是士林领袖一般的人物,又岂是蓟侯可比的?更何况刘牧伯乃天子诏命所拜,是名正言顺的北疆之主,代天子牧民,尔等以下犯上,行篡逆之举,人人得而诛之!”
王门正气凛然,邹丹却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哇”的一下又吐出一口血,恨恨的咒骂道:“你……不得好死!”
王门一脸的无所谓,大笑道:“至少邹校尉是看不到那一天了。还有,感谢邹校尉抢功之举,如今我麾下部属已经掌控了渡口,随时准备迎接蓟侯大军,届时吾定会将邹校尉之忠心转告蓟侯。”
邹丹终于反应了过来,是了,王门掌控渡口,又投靠了刘表,只需要在公孙瓒渡河之时半渡而击,大军必然溃败,待到刘景升大军杀到,公孙瓒绝无半分幸理。
“你……这背主……”
“唰!”王门冷笑着一刀斩下了邹丹的首级,冷声道:“此乃顺天应人之举,汝等叛贼又如何能懂?”
“全军准备,向刘牧伯投降,敢有顽抗者,杀无赦!”
……
“如何,公孙从事,你觉得公孙瓒接下来会怎么做?”刘表饶有趣味的看着身边的公孙纪,意味深长的问道。
站在高地上目光所见,公孙瓒的这支先锋已经放下武器投降,刘表的部队正在向渡口开拔,仅仅半个时辰,这支先锋部队便被刘表彻底“击溃”,而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公孙纪却是想都不敢想。
“牧……牧伯,牧伯神机妙算,公孙瓒必将束手就擒!”
公孙纪一脸尬笑的吹捧,刘表面色却无丝毫波动,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公孙纪的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牧伯饶命啊!是蓟……是公孙瓒胁迫下吏为他做事,下吏绝非有意背叛啊!请牧伯饶命,下吏愿尽献家资,为牧伯稳固幽州民生!”
瘫倒在地的公孙纪不住的求饶,刘表轻轻捋了捋胡须,疑惑地问道:“本官只要杀了你,你的家财岂不都能充公?又何必多此一举留你性命?”
公孙纪念头急转,嘴上不停的求饶道:“不……牧伯,下吏家族虽然比不了辽西公孙氏,但也是幽州豪强,肯定能为牧伯提供助力,还请牧伯留……”
“为……什……么……”
站在公孙纪身后的鲜于银并不作声,顺手拔出了自己的剑,也不拭去鲜血,径直插回了鞘中。
刘表蹲了下来,看着血泊中的公孙纪,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悠悠道:“嗯,很不错的条件。可是一个要族灭的家族,是无法为本官提供助力的。”
公孙纪双目大睁,一副择人欲噬的表情:“你……好……狠毒!”
“唉,若是你们的谋划得逞,恐怕本官的妻儿也活不下来吧?既然选择了赌上一切的背叛,就不要在失败后还这般哀嚎,忒也丢人!”
“嚯……咳!”猛的咳出一口血,公孙纪厉声道:“你绝对无法战胜蓟侯!蓟侯必会诛你全族!”
刘表并不动怒,叹道:“我和公孙瓒的胜负嘛……目前来看是未知之数,但你和你的家人必然是死定了,公孙从事,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