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豪不是周万福,他没有那么莽撞,商海打拼多年的周忆豪,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对于一些超越常理的事情很容易接受,毕竟,他也曾经见过一些有违常理的存在。
“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敢伤我儿子,就是打我周忆豪的脸,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思索了一番,周忆豪一字一顿地道。
洪海连连点头,他巴不得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又过了三天,王大师诊所就接到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一张纸条,纸条上的标题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挑战书。
严宽他们几个笑了,还以为是什么人的玩笑呢,挑战书,都什么年代了,电视看多了吧。
不过,在他们看完这挑战书的内容之后,就笑不出来了,赶紧打电话通知了王牧。
“早就听闻王大师道行极高,遂下此战书,若大师能将此难题解决,贫道自当顶礼膜拜,若大师不能,那以后这诊所的招牌就不要挂了……”
从挑战书的内容看,是个道士下的战书。
诊所的办公室里,王牧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继续往下看,眼底渐渐浮起了冷芒。
这个不知名的该死道士,为了挑战王牧,竟然随意在一个女学生的身上用了邪术。
“道士……”将那战书扔下,王牧思索,“难道是周家派来的?”
轻吸一口气,王牧不再多想,起身出了办公室。
虽然这战书来的荒唐,但信中内容说的非常详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万一真的有谁因为有人要挑战自己而丢了小命,那可就悲哀了。
佛门弟子,当以慈悲为怀,更要斩妖除魔。
王牧打算亲自走一趟,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按照信中所说的学生资料,王牧来到了学生所在的学校,临江市人文大学。
不是什么名校,男女比例一比六,勉强算得上女子大学了,美女更是不少。
跟几个老师打听了一番,王牧发现这学校还真有个学生,跟挑战书里提及的名字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个学生现在住在医院。
根据认识女孩儿的同学说,这位女学生是在前几天忽然晕倒,之前毫无任何征兆,而且也没有什么病史。
王牧只好去了一趟医院。
病房内,女孩儿静静地躺在床上,床边的母亲哭红了眼睛,父亲则不断地揪着头发,烦躁地自言自语着。
“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这可怎么办。连医生都没有办法,难道小芳她就真的……”
“呜呜……”
丈夫的话没说完,就把床前的妇女引哭了,她泪眼蒙蒙地看着静静睡着的女孩儿,带着哭腔道:“秀芳,我是妈妈,你醒醒。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王牧凝眉,看来事情是真的。
望着女孩儿的样子,王牧在心中将那个妖道判了死刑,为了跟人挑战,随意伤及他人的性命,这种混蛋人人得而诛之。
他走进病房,来到了女孩儿的床边。
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此时却只能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真是天降横祸。
“她怎么样了?”王牧轻声问道,言语中自带着怒意,佛门弟子,扫地恐伤蝼蚁命,可那个妖道却随意累及无辜之人,佛也有火啊。
女孩儿的父母这才停止了哭泣。
一旁的中年人抬头打量了一下王牧,然后无奈地叹气,“唉,医生说是植物人,查不出原因,恐怕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了。”
看的出,女孩儿的父亲严重缺乏睡眠,双目泛红,一脸的沧桑。
活蹦乱跳的女儿,一下子变成了植物人,饶是谁也受不了。
而女孩儿的母亲一直都在抽泣,根本没有心情理会王牧。
还是女孩儿的父亲强撑出一丝笑容,对王牧道:“谢谢你过来看她,这几天陆续来了好几拨同学了,如果我家秀芳能听到,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话毕,这男人也忍不住湿润眼眶,植物人,怎么可能听得到?
王牧没有再多言,心念微动,用出了佛眼通,玻璃窗投进的阳光中,王牧眼底彩光流转,在瞳孔处凝结成卐字符的模样,然后那泛着微微彩色的目光看向了秀芳。
一看之下,王牧更是怒火中烧,太他妈丧心病狂了。
这个叫做秀芳的女孩儿,三魂七魄,竟然只剩下了一魄!难怪会变成植物人了,也难怪医生查不出原因。
人有三魂七魄,若这魂魄被全部抽离,人也就一命归西了,女孩儿现在只剩下一魄,虽然还活着,可也只是身体活着,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除此之外,强行抽离魂魄的过程中,人会非常痛苦和恐惧,何况是一个花季少女!王牧能想象到这秀芳在被残害的时候有多痛苦和无助。
收了佛眼通,王牧四下扫了一眼,手掌微微弯曲,女孩儿枕边的一丝头发好无声息地飞入了他的手中。
中年夫妇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二位不用太过伤心,我会尽力治好她的。”望着中年夫妇低声说了一句,王牧调头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