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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难道是感冒了?上下看了看自己,王牧自嘲。
此刻,他全身也就剩下一条裤衩了,面具、外套、裤子都已经化成飞灰,就连一条裤衩也是一条条的烧焦状,紧紧贴在那黑不溜秋的皮肤上。
而整个人更是如同烧焦的红薯。那外表烧焦的一层皮肤甚至有一些裂缝,能看到里面更新鲜的皮肤。
正儿八经的外焦里嫩。
呵呵。王牧摇头暗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议论我,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感冒。
话毕,他抬手将竖立起来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然后四下扫视,准备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换个衣服。
地界,阴气聚集的地方。正如天界是阳气聚集的地方,而人界则是阴阳过渡的地方。
此时,地界冥域已经是夜晚,放眼望去,一片昏暗,一轮圆月挂在天空。泛着淡淡幽绿色的月亮。
于是乎,视野一切能看到的光泽便都是幽绿色的。
远山影影绰绰,一应花草树木也都是暗沉的颜色,或暗绿,或者暗红,看着很是阴森沉重。
气氛很安静。看不到任何生灵。
在这种地方,要找个隐蔽的地儿太容易了。
又帅气地捋了捋发型,王牧轻轻挥手,手掌中便现出一包香烟,还未拆封的香烟,崭新无比,跟他此刻一身焦黑以及这昏暗的世界格格不入。
啪。将香烟叼在嘴里,随便打了个响指,指尖便腾起一缕金红火焰,将香烟点燃。
呼......吐出一口淡蓝的烟雾,王牧笑了,然后望着一处山间。吹着口哨走了。
我得意的笑,那个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千金难买,快乐难求,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欢快而缓慢的节奏。边走。王牧还边蹦跳着,不时伸出夹着香烟的手挠一挠粘在屁股上的一片烧焦破布。
烟是上次去凡域的时候弄得,还别说,好久不抽,连他这个修士都觉得有些头晕,晕晕乎乎,高高兴兴,嘎嘎!
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多,简直跟当初从凡域师门下山时候一样,一切都那么新奇,一切都那么快乐,即便这阴沉的世界,也是那么的美妙。
或许是因为渡劫成功了,那些敌人都也以为自己死了,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将是安全得了,不用再提心吊胆,可以光明正大地修炼,壮大自己。
当然,只要别面对面看到那些敌人就好。
花佛已死,在魔地渡劫台前,整个修真域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刻,三界知道花佛的人,几乎都确定他已经死了,而那些不知道花佛的,就更加没有关系,即便日后王牧不小心露出一些花佛的特征,也不会引起太大怀疑,毕竟,知道花佛的很少,而且都以为他死了,其余不知道的,就算看到花佛的特征也无妨。
所以王牧高兴,感觉跟被判了几万年忽然放出来似的。
另外,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渡劫时又看到了那心魔幻境中的景象。
那一刻,意识陷入混沌,眼看着就要完蛋了,亲的桃花印便适时地有了动静,竟然瞬间散成磅礴的彩色灵力灌入了四肢百骸。
更重要的是,王牧当时虽只剩下一丝恍惚的意识,但还是能感觉到灵魂的巨震,似整个人在那一刻一下子就完整了。
当自己飞天而起,带着满心屠天灭地的邪恶,瞬间破掉天劫之时,王牧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佛门弟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凶残暴戾的心性?
可此刻想想,那应该是自己的心魔复苏了,而这心魔,应是自己元神中的一部分。
王牧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要故意忘掉一些东西了,那些东西,那些往事,是自己无法参透的心魔,只能从元神中摒弃,才能守灵台空明,就如西天佛祖当年摒弃自己一切恶念一样。
恶念,也是力量。
难怪那桃花印自己无法控制,那桃花印应该是自己当年成佛时的一部分元神,也就是说,这桃花印已经跟着自己的转世经历了万世岁月,虽依旧是自己的元神,却因成佛时就被自己可以压制,所以只有在面临绝境之时才会被激发。
王牧现在有个想法,这桃花印勉强算是自己的心魔,可却多次帮了大忙,就这么扔着怪可惜的。心魔,只是还没有参透的事物罢了,只要参透,也就不是心魔了。
王牧之前就猜测,这心魔可能跟情有关,所以他一面对情这种事就会觉得别扭,而且心魔幻境中那衣衫褴褛疯疯癫癫的自己也是满嘴情啊啊的。
虽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不是经历过情,但王牧确定一个道理,只有经历,只有面对,才是参悟的不二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