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贤太妃的动作一怔,语气有些急切惹来了婢女们诧异的目光。
贤太妃不自在地捋了下头发,说:
“说吧,还有什么事?”
“回太妃,就是安王爷突然让咱们准备了笔墨纸砚。”
“他们要那些做什么?”贤太妃有些好奇了。
“奴婢不知。”
贤太妃看她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就摆了摆手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贤太妃等秋霞走后就蹙眉思索的样子,秋芸和秋婵互相看了眼,觉得自从太妃清醒后越来越让她们摸不着她的想法了。
“啊嚏——”贤太妃突然打了个喷嚏。
秋芸、秋婵一惊,齐关心地问道:
“太妃可是着凉了?奴婢给您拿毯子吧。”这天儿是一天天变冷了,太妃才好不久可不能再生病了。说着,秋芸给了秋婵一个眼神,秋婵便要去里间取毯子。
“不用了。”贤太妃唤住她们,“我没着凉,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没什么事儿。”
“可是……”秋芸、秋婵有些犹豫。
“听我的。”贤太妃斜了她们眼,“都说没事儿,别大惊小怪,省得惊动了安儿。”那位大孝子要是听见自己着凉了,还不得又跟前跟后地侍候。可她痛苦啊,一想到这么个俊美熟男是儿子,她就再次痛恨穿错身了。
“是。”见状,秋芸秋婵只得作罢。
……
夜色降临,晋安王早早让厨房备了酒宴替小皇叔夫妇接风洗尘。因着是家宴,倒也没讲究什么男女不同桌的老规矩,贤太妃、晋安王夫妇及一双嫡子,另外就是司空景夫妇几人围坐了一桌。
司空景、楚宛歌坐上位,晋安王与儿子们与司空景相邻;贤太妃与晋安王妃则恰巧挨着楚宛歌坐。在他们背后,则是站着布菜侍候的婢女们。
楚宛歌看着身旁的贤太妃暗暗叫了声好,一会儿正好可以试探这位‘前后不一’的太妃。
“小皇叔、小皇嫂,您们的婚宴我未能参加。现略备薄酒,祝您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晋安王手捧着酒杯站起来向司空景夫妻敬酒。
“好,多谢小四。”司空景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但是楚宛歌却是面带歉意并没有端起酒杯。就在司空桓他们疑惑时,却见司空景已大手接过了楚宛歌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喝完酒后,才对司空桓等人解释道:
“宛歌不善饮酒。”
司空桓明了,贤太妃看楚宛歌的眼神却若有所思。她难道不是拂苏?她明明记得拂苏酒量还可以,虽不是千杯不醉,但也能放倒一两个人。而这位安王妃却是不能喝酒?
几人简短地寒暄,然后司空桓他们才知道原来司空景他们居然是要去嘉木国。
“这么说,小皇婶的母亲竟是嘉木的公主?”都以为这位小皇嫂不过从三品侍郎之女,且还是二嫁之身配不上小皇叔。岂料人家转身就成了嘉木国公主的女儿,论起来也能封郡主呢。这小皇叔是运气好呢,还是早有所察觉?否则怎会如此坚定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