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李鸢儿挣扎,却没有半点用。
易北等人冷冷地扫了眼李鸢儿,这女人真是蠢,谁不好惹,居然敢招惹他们家王妃。她可知道,在他家王爷眼里,王妃就是最重要的。招惹他不要紧,招惹到王妃,就是自寻死路。
侍卫任李鸢儿挣扎着,他们扯着她们主仆俩走在司空景后面。出了柴房后,直接将她们俩吊到了院子的两株光秃秃的树上。然后就退到了司空景身后,看着。
李鸢儿和珠儿被寒风吹得脸上如有刀在刮,难受极了。但是更让她们恐惧的是,司空景那比刀子还要冷厉的目光。
“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司空景无视李鸢儿那被冻得失色的容颜,冷冷地问。
“什,什么男人?我不知道郡马在说什么。”李鸢儿这会儿是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但是她不敢承认。要是一认,只怕连命都保不住。虽然自己爱慕的男人如此残酷地对待她,她是很伤心难过的。可是再大的爱慕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郡马,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有瓜葛,求你放了我。我爹娘等不到我回去,一定担心的。”
“不肯说?”司空景勾起了唇,“上刑。”
“你们要做什么?”李鸢儿看见一个身材粗壮的侍卫朝着她走去,她吓得想闪避。却见侍卫没伤她,而是大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拿出剑将她的头发一点一点割了下来。
“你、你、你要做什么?”割头发这招比要她命还让李鸢儿恐惧,她感受着发丝一丝丝从眼前飘落,恐惧到了极点。
侍卫并不说话,还是专心地割着她的头发。动作间,还故意做出一些缓慢动作,让李鸢儿的畏惧感越来越强。
“停下、停下,我说、我说……”李鸢儿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被割光了,或许接下来就轮到她的脑袋了。强烈的恐惧让她再也不能够保持平静,尖叫了起来。
“停——”司空景一声,侍卫立刻收了手。
看着满脑袋比狗啃了还难看的李鸢儿,司空景却佩服出这招的妻子楚宛歌。实际上这么损的法子就是他们夫妻无意间聊起的,当时歌儿说,女人其实很多时候比起命更在乎容貌。看来,她说得没错。
“说吧,没考验我的耐心。”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上次遇到他就是在郡主、郡马去荣锦酒楼的那日。我无意撞到他,后来没过多久,他自己找上门来了。说,说……”
“说什么?”司空景蹙起了眉,对于李鸢儿吞吞吐吐的样子很不耐烦。
“他说能够帮我达成愿意,所以,所以我才按照他的意思给郡主递了信。”李鸢儿吓得立刻答道,“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掳走郡主,真的,若是知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司空景太可怕了!之前听说他眼里只有郡主,她还半信半疑。可是现在为了郡主,他居然敢对自己这个总督女儿下手。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是真的会杀了她的。
司空景没问李鸢儿心愿是什么,其实他大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又是一个肤浅的女人,但是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肤浅的、愚蠢的女人居然害得歌儿被掳走了。
“他长什么样?”司空景忍着没一把将她掐死的念头,继续冷面问道。
“比较高大的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看起来像北方人,但语气似乎不是我们嘉木人。”李鸢儿赶紧答道。
其实她说得也不清楚,但是司空景却越发笃定就是李靖尧。他看了眼李鸢儿她们,说道:
“让她在这里吊一个时辰再关起来。”
话落,他立刻带着人出府。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郡马,你放了我吧。”听到自己要被吊在这里一个时辰,李鸢儿脸吓得惨白。但无论她怎么求,司空景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很快消失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