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云汉戏谑的看向蔡北山,“北山不是一个人游湖?”
蔡北山讪笑,胡楚拱手道,“主子的确是一个人游湖。”
他态度不卑不亢,言语轻描淡写,“小的不过是主子的侍卫,是主子的奴才,领的是保护主子安全的差事,此行是保护主子的安全的,确不是陪主子游湖。”
蔡云汉没再为难他,只招了招手,“你过来,我看一下你的病情可有进展。”
“是,劳烦蔡掌柜。”
胡楚脚下轻点,瞬间便轻飘飘的落在湖边,他冲花小满拱了拱手,算是和这个一直盯着他看个没完的上位丫头打了招呼。
蔡北山见他下去,毫不犹豫的也跟着下了船,看了看他二人身前的凉皮,对小伙计道,“来两份凉皮,都不要辣。”
说完,自觉地坐到蔡云汉身边,将他和胡楚隔了开来。
蔡云汉挑眉,“你挡在这里,我如何给他看诊?”
蔡北山闻言,讪讪的站起身,就要坐到花小满旁边。
“算了,你坐这里吧。”
蔡云汉一把按住他,冲胡楚招了招手,“你坐那。”
他指的是花小满旁边的位子。
胡楚摇头,“小的只是一奴才,不敢和主子同坐。”
说罢,蹲在蔡云汉身边,伸出手,“劳烦蔡掌柜。”
蔡北山起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便要往自己座位上按,嘴里还嘟囔着,“叫你坐就坐,不坐好,云汉哥怎么给你看诊?”
胡楚一个花手翻转,便从他手里脱了出去,接着便反手抓住蔡北山的胳膊,轻轻一推,他人便又安稳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到花小满都没反应过来,当事人蔡北山也一脸懵逼。
这才是强者啊!
花小满刚刚引蔡北山而起的一点点嫉妒之心顿时瘪了下去。
他妈的,她实在太喜欢胡楚这性格了。
就算蔡北山是她要找的人,只要胡楚喜欢,她就拱手相让。
唉,反正蔡长孺那家伙除了对和自己滚床单那事上热切,其他的似乎也没表现出特别喜欢自己的样子。
胡楚依旧蹲在地上,对着蔡云汉伸出手。
蔡云汉默默按了一按,“无碍,我调整一下药方,新药明日我叫人送到府上,你再吃半月看看情况。”
蔡北山一直看着蔡云汉,闻言忍不住道,“他生的到底是什么毛病?”
蔡云汉不说话。
“莫名其妙的就吐,吃什么吐什么,一吐就吐半个月,前几天更是吐的下不了床,若不是我硬灌鸡汤养着,她怕是就要死了,你每次都说无碍,无碍,这还叫无碍?”
蔡北山神情激动,是真急了。
看来,他的人设和喜好倒是没变,对胡楚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说无碍就无碍,你若觉得有碍,你自己看?”
蔡云汉淡淡的直接将了军。
蔡北山被他一噎,直接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半晌,他梗着脖子道,“你好歹和我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蔡云汉看了一眼低眉敛目的胡楚,嘴角一勾,“看见你就想吐的毛病?”
噗,真损啊。
花小满忍不住笑出声来。
蔡北山也笑了,接着便大大的呸了一声,“我信了你的鬼,你个老家伙,心眼坏的很,一面和贺家小姐牵扯不清,一面对自家这么小的丫头下手,怎么,你是连我身边的侍卫也不放过?”
蔡云汉还没说话,胡楚冷着脸道,“主子慎言。”
蔡北山顿时熄了火,低声道,“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云汉哥,他心术不正的很,偏偏你信他,什么都和他说,什么都不和我说。”
越说越恼,腾的站起来,蹬蹬蹬的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