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快一点,别再磨磨蹭蹭的。”
陈小绵托着周望海向死亡现场出发,她小跑着带动周望海前行,一定也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周望海磨蹭地尾随着陈小绵,一点也不赶时间。
他知道死亡无论是怎么发生的,人都已经死了,再怎么着急也无济于事。而且周望海的体力大不如前,难以支撑这种高强度的跑动。平日里他也很少活动筋骨,尤其是最近,更是随时注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
周望海被陈小绵拖着慢跑几步,还没过多久,他便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不够用,拼命地汲取周围的氧气,就像是一条离开水里的鱼儿。
“稍等一下,你不先打听一下到底是哪里发生死亡。你难道要带我胡乱的跑遍整个平安镇吗?”周望海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连忙调开陈小绵。
陈小绵恍然大悟地想起自己忽略的事情,她四处张望周围的环境,发现行人的踪迹之后跑过去询问。可以这么说平安镇中最后知道死亡的人,一定是县衙的人。这并不是讽刺县衙的办事效率低下,而是最先知道的一定是凶手,其次是周围的人。
瞥见陈小绵耐心地询问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这里。周望海才背靠着围墙,双手堵住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不咳出声音,伤寒这种疾病不能成为万试万灵的借口。夏天虽说还有伤暑,但是他也不想寻找借口了。
咳嗽声音压得低低的,周望海脸涨的通红,拮抗身体的本能反应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他用手帕堵住嘴,手帕上面沾染着鲜血。
周望海呆呆地望着血迹,他的嘴唇染得血红,血色为他免费勾勒嘴唇的颜色。他知道自己挺不过这个冬天,时间还真是无情。他并没有经江湖郎中的确诊,而是凭借自己钻研医书得出的结论。
冬天是疾病的危险期,尤其是冬天的晚上。周望海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见一次人生最后一场雪落,他并不希冀自己能遇到高明的大夫,这种疾病药石无力。
“死亡的人是彭怀仁”
陈小绵经得知哪里发生死亡的事件,她得意地向周望海炫耀,声音轻快富有生机,吐字十分清晰。周望海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地点了头。
两人前往彭家的方向,路上的行人大多数抱着同样的目的,分为三三两两的群体,低声地讨论彭怀仁的死亡。那些胡乱猜测死因的人们,似乎是打算把彭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部翻出来,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
宝藏、彭家、死亡,这几个关键词成成为他们嘴里面的高频词汇,似乎彭家隐藏着秘密宝藏。怀着各种目的人都向彭家前进,周望海对此却嗤之以鼻。
事情的经过才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周望海大概可以猜测到凶手。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他为了彻查即将害他致死的真凶,平日里他接触的人全都调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