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望海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休息,重新恢复了活力,昨日的疲倦一扫而空。当他到县衙复命的时候,县衙仅存的两个人只有葛大人与他。范师爷因公殉职,奚修白不知踪影,神秘地消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事情好像又恢复到当初的样子,周望海还记得最初也是他们两个人支撑整个县衙。他们留下的残局还摆在那座布满桃花的院子里,那局棋他们至今还没有下完。
周望海轻轻摇了摇头:“奚修白进入密道里面因为某种原因就与我们分开,然后他可能寻找宝藏的线索去了。他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原因,想必大人你也清楚。”
葛大人面带微笑地听着,坐在椅子上面的周望海讲述事情的经过,他双手握住茶杯,当他听到奚修白消失的消息时,微微惊讶了一下。
“失踪了吗?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从前县衙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回想起来,时间过得还真是够快的!”
之后周望海也想起当初的日子,那真是一段忙碌又充实的时光,“是啊,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还记得当初我们未下完的那局棋吗?”
周望海与葛大人没有平日里在外人面前的尊卑感,他随意地依靠在座椅的靠背,翘着二郎腿与葛大人闲谈。他们之间的关系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这些年只有他们能长期任职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要着急,这局棋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我们只需静心等待,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葛大人远眺着外面的景色,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空无一人的县衙。这个时候远没有多人时的热闹场景,县衙显得有些清冷,平时谁也不会来到县衙,这愈加显得这里暮气沉沉,就像是即将落幕的太阳。
他们就这样坐着随意地闲谈,看起来悠闲自得的样子,似乎那些疑案都不是问题,就连是范师爷的死亡事件还是偶然间谈起。葛大人随口给出一条线索,据他所说是在周望海调查密道的工作时,试着查找案件的真相偶然间发现的线索。
虽然并非是在有意卖关子,但是葛大人先品了口茶,感叹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后,这才陈述事情的经过,讲述那条重要的线索:
“昨天的时候,我去澄悦楼吃饭的时候,偶然间见到彭承与花若竹颇为暧昧。据我所知范师爷一直也是在追求花若竹,范师爷的死有可能是死于情杀。”
“当然了,只有这些线索也不能判断彭承是凶手。我曾试图询问近期澄悦楼发生的大事,你别说还真让我打听到一件事,范师爷曾与彭承因为花若竹的事情发生过争执。如果不是旁人劝阻,可能当时已经打起来了。”
“不愧是葛大人寻找线索可真够麻利的!”
周望海对葛大人调查案件的能力赞誉有加,露出一副钦佩的表情,尤其是和他调查的案件相比,这更加显得葛大人的英明神武。
“凑巧而已,所以凶手很大的概率就是彭承,可惜了!”
葛大人并未被恭维的声音所迷惑,面带微笑地说道。接受他人的夸赞时保持微笑,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是谁夸奖他,都会得到相同的表情。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