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

周望海放弃思考这些折磨人的问题，他不是哲学家、物理学家等研究世界本质的人，也缺乏足够专业的知识证明这一切。证明自己是自己、证明世界是真实的、证明时间的混乱，这些问题对于一个出生卑微的孩子来说太困难了。

珍惜眼前的一切！

默默地接受陈小绵不精湛的包扎技术，周望海观察了下，外观看起来不错，至少没有那么难看。不过，如果深究起来，陈小绵的包扎技术是良好的清醒剂，看起来她也是很少为人包扎伤口。

“完成了，你现在怎么样了？咦，你额头上面怎么冒汗了呢？”

陈小绵心满意足地包扎完伤口，她抬头望着周望海的脸，发现他额头的部位出现些许的汗珠。她忧心忡忡地望着周望海，说着关切的话。她隐约猜测自己可能搞砸了事情，之前周望海的额头上面可没有汗水的痕迹。

周望海知道陈小绵不是故意的，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陈小绵的动手能力是真的差劲，比较简单的事情都会被她搞砸，这真是缺少生活的磨练。

“没事，不过是小伤。”周望海忍着痛装作坚强的样子，他有些埋怨程序竟然不切断自己的痛觉，他知道程序确实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因为身体失去控制的时候就是程序在阻断神经信号的传出，他有些弄不懂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机器人、人类、还是某种外星人，在周望海的记忆里，自己作为人类生存了多年，但是让他有些弄不懂的事情是鲍龙到底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关于鲍龙的片段时不时穿插到他的脑海中，他自嘲地一笑，说好了不去思考这些弄不懂的问题，竟然不自觉地探求本源。他发现自己竟然有哲学家的潜质，对于问题太喜欢追根刨底了。

至于解剖自己做更详细的探查，周望海是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因为他最害怕的就是疼痛，让他用损伤性的方法研究自己，想想他自己就觉得可怕！

邀请别人研究他也是不可取的事情，让别人发现他的秘密，他们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地事情都说不好。周望海隐隐猜到史茗的目标是他，准确地是史茗应该是知道关于他的部分秘密。

否则史茗也不至于费劲心思带上他们两个累赘，周望海发现史茗对付自己有一些手段，自动战斗的程序启动是必须在紧要的关头，这些完全都是周望海的猜测，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