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坊主倒是会做人,”陆铭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去跟坊主走一趟吧,代我向阁主问好。”说话时,隐晦的向吴祎钒递了个眼神。
吴祎钒会意,“是。”
王梓珅见陆铭终于松了口,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只短笛吹了两个音。
远方有马蹄与车轮声传来,三人知道,这是寒泽阁派来接他们的。
马车声越来越近,一道阴鸷的男声传来,“师坊主,怎么死了两个?”
王梓珅刚要开口,就被陆铭抢了先,“夜楼主,许久未见了。”
“铭主子。”夜青跳下马车,恭敬的见了礼。
“这两个是我杀的,如果你非要个原因才能交差,估且可以算作阁主未亲自前来我心中不舒服,杀两个人高兴高兴。”
“阁主听到后一定会十分开心的。”夜青清楚阁主的脾气,只要能让陆铭高兴,主动提到自己,别说两个二流暗卫了,就是他和王梓珅今日死这儿,阁主都不会责备陆铭半句。
陆铭耸耸肩,扭头就走。
“铭...”
夜青刚想叫住陆铭就被王梓珅拦了下来,“铭主子不回寒泽阁,先上车,我慢慢跟你说。”
夜青点点头,两人将吴祎钒带上了马车向林深处驶去。
翌日,罗星瀚正要进城坐诊,在林中的一颗松树下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吴祎钒。
罗星瀚作为一名医者,第一反应就是抱起了吴祎钒,转身回了木屋中。
“姑娘!”罗星瀚试着叫了她两声,却一点回应也没有得到,想来是失血过多昏厥了。
虽说在医生眼里并无男女之分,但是吴祎钒浑身都有血迹根本分不清哪块是她自己的,哪块是别人的,他也实在不好意思一寸一寸的检查,急的来回镀步。
晚一分治疗就多一分凶险,终于,在罗星瀚走到第十个来回时,长叹一声,去柴房烧水了。
罗星瀚将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一股脑的拿到了床边,看着似乎是左肩衣料的颜色更深一些,便拿着剪子颤颤悠悠的靠近吴祎钒的左肩…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罗星瀚长呼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开始第二波尝试....
“我是医者...我是医者...”罗星瀚不停的告许自己。
在剪刀第二十六次贴近吴祎钒的衣服时,罗星瀚双眼一闭,剪下了一块衣料。
万事都是开头难。在罗星瀚看清楚吴祎钒的伤势后,男女大防什么的早就不知被他扔到了哪。
利落的清理作口、上药包扎。
这罗星瀚也不愧于神医之称,不但自有一套埋针的手法,还自创了伤口缝合,在大顺的历史上可谓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