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阁
王梓珅与夜青跪在地上,陆泽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兄长为何没回来?”陆泽并未睁眼,声音阴柔。
“回阁主,铭主子脉象虚浮,实在不适宜长途跋涉。”王梓珅如实答到。
“脉象虚浮,”陆泽起身,微垂着眼睑,“那个女人呢?”
“……跑了。”王梓珅低下了头,准备承受陆泽的怒火。
“兄长对我还真是残忍。”陆泽下了榻走到一旁取下了一把剑来到了王梓珅二人身前,“我已半年有余未曾见过兄长了,师师,抬头看着我,告诉我,我是不是憔悴了?兄长会因此厌恶我吗?”
“回阁主的话,阁主风采依旧,铭主子又怎会厌恶您呢?”陆泽手中的剑已抵上了王梓珅的脖子,渗出了血。
“阁主,属下办事不利,阁主恕罪。”
“师师,阁主在京城过的还好吗?”陆泽像是怜爱一般用左手捧住了王梓珅的脸,可脖子上的痛感让王梓珅无比清醒恐惧。
“铭主子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官居从三品,想来过的是很好的。”
“是啊,结识了抑王,自然是活的风生水起,”陆泽笑了起来,听的王梓珅更加惊恐,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阁主,抑王与铭主子并不相熟。”
“哦?师师是要为兄长说什么?”陆泽抚摸着王梓珅的头发,像是对着自己心爱的人。
“阁主,您听师师说,前日铭主子杀了那两个与我同去迎接他的人,铭主子亲口说是因为阁主没有亲自去接铭主子,所以有些生气。夜楼主也听到了,这足以证明铭主子心里是有主子的啊!而且铭主子与抑王不过两面之缘,抑王更是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没有告诉铭主子,阁主请放心,铭主子只是身子不适才没回来。”
“兄长怪我没去接他?”陆泽握着剑的手松了几分,“夜青?”
“回阁主,确实是铭主子亲口说的,‘阁主未亲自前来,我心中不舒服,杀两个人高兴。’”
陆泽把剑扔到了一旁,“兄长竟这般想念我。”闭上眼,似是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受伤了吗?。”
“回阁主,我与夜青二人合力重伤了她,若没有及时的得到医治,撑不了多久的。”
“这事就这样,不必再追究了。”陆泽走回到榻前,“师师明日就动身回京城吧,帮衬着些兄长,告诉他我很思念他。”
“是,阁主。”王梓珅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都下去吧。”陆泽慵懒的坐到了榻上,看也不看二人。
“是。”王梓珅夜青齐声告退。
“兄长,你可知我听到那话有多欢喜?即便明知道人不是你杀的,这话也是骗我的,可我真的好欢喜…”陆泽看着屋内的大红帷帐,“明明是你负了我,我为何还会如此思念你......”
此时的皇宫内,杨抑带着罗星瀚往后宫走着,正巧碰到皇上身边的李公公。
“李公公,这是要去哪儿?”杨抑小时来寻父皇,若正赶上皇上忙时,便会吩咐这个李公公领着他在偏殿休息,二人很是熟络。
“原来是抑王殿下,”李公公弯了弯腰,“老奴忙着去宣旨呐!”
“什么旨意需要公公亲自去宣?二哥终于要娶严尚书家的小姐了?”杨抑打趣着。
“这哪儿能啊,抑王殿下可真会说笑,洛王殿下过两日就要反程回封地了,老奴这是忙着去宣任命右丞的旨意呐!”
“右丞?这右丞之位也空了三年了,如今是提拔了哪位尚书大人?”杨抑对这事颇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