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杨抑皱紧了眉头。
此时,已夜过子时。
“赤六,去宫里找隗丹妮,让她明天一早把这事告诉父皇。”
“是。”赤六闪身离开。
“十一。”
“在。”
“.....跟我去珊瑚楼。”杨抑闭上眼,内心挣扎。
“是。”
“主子,”赤一开口,“明日再去吧。”
“我要去找他问清楚,”杨抑站起身,“若交易楼只是金钱交易,我丝毫不怀疑陆铭有能力说服寒泽阁阁主叫停生习台,陆铭竟能让寒泽阁弃了生死台改去乱葬岗寻尸体,我一定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抑兄还没歇下?”沐梓筝的声音从院门传来。
“你怎么来了?”杨抑定了定神,“总是喜欢晚上来,有什么事天亮再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沐梓筝往院中走来,“抑兄先去忙,我在这里等等就是了。”脸上尽是笑意,妖艳又魅惑。
“我尽快回来,累了去我房中睡。”杨抑运了轻功,飞离王府,向珊瑚楼赶去,十一紧随。
沐梓筝对着杨抑离去的方向笑了下,住杨抑院中走去,看来陆铭大人要藏不住了呢。
待杨抑到了珊瑚楼,正撞上刚要离去的陆铭。
“陆铭。”杨抑冲着陆铭的背影喊了句。
陆铭转过身,向杨抑见礼,“抑王殿下。”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杨抑不由分说的拉起陆铭,吴祎钒正要上前阻拦就被赤十一拦住,“姑娘,主子们之间的事,你我还是不要插手。”
吴祎钒正要拔剑,陆铭就叫住了她,“钒,在这儿等我。”
杨抑直勾勾的盯着陆铭,话却是对赤十一说的,“十一,陪钒姑娘呆会儿,别一不小心让她跑到师月赌坊。”
“是。”赤十一知杨抑话中之意,不敢丝毫懈怠。
陆铭微垂了眼,大抵猜到杨抑今日是为何而来了,“抑王请。”
二人先后进了珊瑚楼,去到杨抑第一次带陆铭来时去的屋中。
“陆铭,你和寒泽阁到底有什么关系?”杨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有一些合作罢了。”陆铭低垂着眼睛,“不知抑王殿下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件事。”
“什么合作能让寒泽阁舍了既能赚钱又能光明正大得到尸体的买卖转而去乱葬岗挖抗?”
“下官听不懂抑王殿下在说什么。”
“你不懂?你敢说寒泽阁能这么痛快的停了生死台与你没半分关系?”
“下官不知。”
“陆铭!你连编个理由给我都不屑吗?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会拿你怎么样??”杨抑急的拍桌子。
“抑王恕罪。”陆铭向杨抑跪了下去。
“陆铭,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本王绝不放过欺骗我的人,既便是你陆铭,也不行。”杨抑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铭,语气中已沾上了一分冷漠。
“微臣惶恐。”陆铭把头埋的更低了,却让杨抑更加生气。
“你上次对我说你是大理寺少卿陆铭,我信了。现如今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谁?”
“下官,大理寺少卿陆铭。”陆铭的回答郑地有声。
“好,本王信你。”杨抑自嘲的冷笑一声,“生死台被停与你陆铭有关这事我替你瞒下。陆铭,本王最后让你骗我这一次。”
杨抑离开了珊瑚楼。
陆铭跪在地上没动弹半分,直到吴祎钒进来,“主子,抑王可为难您?”
“未曾。”陆铭站起身向外走去,呢喃着,“这样也好……”
杨抑回到抑王府,眼中布满血丝。
沐梓筝听到动静从屋中走了出来,“抑兄,你这是怎么了?”
“他骗我....“杨抑握紧了拳头,“到了最后都还在骗我...明明只要他对我说,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他。哪怕他告诉我他就是寒泽阁阁主,我都能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