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不错,冯兄,这鱼烧的也不错,你尝尝。”
“嗯,好吃好吃······”
在楚国,郡守之所以能被称为使君,是因为他们是奉了君王之令镇守一郡,在地方上几乎是属于乾纲独断,一言可定辖内生死,除非李家家主他们能找到大世家门阀投靠,不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酒宴结束,已经临近傍晚,再等齐默回到公主府,夜色已深。
喝的醉醺醺的齐默摇摇晃晃的躺在了床上,任由姜婉一边抱怨着一边给自己更衣,呵呵的傻笑着。
待到姜婉给齐默脱掉了外衣,齐默一个翻身将姜婉搂在怀中。
“一万两啊,这可是我们整个宣城郡小半年的税收啊,娘子,我觉得除了宁国县之外,像安吴、春谷等几个县也应该是饱受匪患折磨,你说为夫要不要带兵去剿匪呢?”
今天厚着脸皮敲来的这一万两足够应付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开支。
要是在其他几个县敲诈一番的话,齐默觉得自己应该就可以躺在金子堆里睡觉了。
姜婉伸出手指戳了戳齐默的胸膛,揶揄道:“相公这是想剿匪还是想当土匪强盗啊?”
“嘿嘿,都一样。”
不在和怀中佳人谈论黄白世俗之物,齐默熟练的用脚将被子一勾,抱着姜婉滚到了床中间,被翻红浪······
是夜,黄花岭中原本还因为官军大军压境而惶恐不安的邓英发一伙流民匪却是烧着火把恨不得将整个夜空照亮。
山寨中聚义堂前的空地上,一大堆燃得正旺的篝火照映着邓英发乐开了花的脸。
“哈哈,什么他娘的边军精锐,还不是被老子打得屁滚尿流丢盔卸甲一败涂地落荒而逃!”
一脚踢飞脚边一顶泛着幽光的精铁战盔,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一口气连说了四个四字成语,豪气云干。
“姐夫,别忘了我一脚把那个叫什么将军的给踹飞了,你得记着我的功劳。”
邓英发的小舅子钱留屁颠屁颠的跑去拿回了铁盔戴在头上,身上却是只着一身破烂粗布衣裳,显得不伦不类。
“知道,我还能忘了你不成。”
邓英发在空地上摆着的一堆缴获战利品中翻出了一套完好无损的银光铠甲。
钱留连忙过去帮着邓英发穿上。
只不过这二人以前都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将铠甲勉强套在了身上。
“姐夫,你说咱们今天打退了那些官军,明天他们会不会再带着更多的官军过来啊,不是说这回儿那个齐默是带着整整两万兵马过来剿匪的吗?”
啪!
邓英发一巴掌拍在了钱留的后脑勺上。
“屁的两万人,那个齐默放出来吓唬傻子的数你也信,就咱们这些人,七个山头的人加起来也就千八百人,谁闲着没事干那两万人出来剿匪啊,你知道两万人一天要吃掉多少银子吗,就算是齐默他想要带这么些人来,宁国县的那些大户们也不会乐意。你瞧着吧,明天最多能来个两千人的官军,到时候你就看着你姐夫我是如何大杀四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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