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走廊前——
“喂~寒假里薛林嗑药一事你听说了吗?”
“听了听了,太爆劲了!薛林怎会嗑药?”
“不是吧?薛林真会嗑药?你逗我玩呢?”
“我也不信!当初网上传疯了——我差点就信了!”
“哈哈~后来薛林被调查中,目前出结果了吗?”
“还没有哇!搞不懂他能不能参加大足联赛了。”
“哎哟~强力外援哎~要是不能用了,那就太遗憾了。”
校园饭堂里——
“我勒个去~自作聪明地提前去饭堂,本想吃些新鲜的,岂料……过年吃了好多好吃的,特么回到学院饭堂,感觉饭菜好简陋!要不是饿得不行,我才懒得吃呢!这些杂粮,丢给猪吃,猪都嫌咯牙!”
“嗯?”
“啊!这不是朱哥吗?——不好意思,我没说您老人家,您老继续吃,继续哈!”
“你该庆幸饭菜还是热的,不然当真‘人猪都弃’!”
“今天你吃了*桶啊?——脾气这么大!”
“再大,能大过薛林吗?”
“薛林是谁?……”
“卧槽~你连薛林都不清楚?——他是首都球队的守门员啊!上学期市足球赛时作为咱们校足球队的强力外挂呢?别说你不知道!”
“哦~他啊?怎么了?”
“你没听过?——我告诉你啊……”
校园榕树下——
“发生了什么事?到处都在谈论薛林——他又不是我们学院的!”
“——但却是我们校足球队的外援!”
“那又如何?——少了他,还有林弱鸡和林雪诚学长呢!”
“林若津还躺在医院呢!林雪诚么?……呵~你确定他比薛林强?”
“……哇~林弱鸡怎么还躺医院?!”
“唔~他身体好,本该提前全愈,不晓得怎么回事,又被人揍了。”
“……被谁揍了?这得多大的仇啊?林弱鸡也太惨了。”
“一般一般,他现在有佳人陪伴呢!也算因祸得福!”
“你们聊什么?什么因祸得福?什么佳人陪伴?!”
“……咦?你不是蒋必胜吗?你也到校报道啦?”
“快告诉我!什么佳人陪伴?!”
“别晃别晃,我头都晕了……佳人叫什么我忘记了,我记得她长得挺可爱。”
“……”
“哥们,冷静冷静,你的脸色好吓人——喂~你要去哪儿?”
“与你无关!”
……阳光明媚的中午,琅涛拖着行李箱,刚踏进校口,便被某人撞个正着。
后退几步,稳住平衡,琅涛定清一看,从他面前匆匆而过的不是蒋必胜吗?
“嗨~必胜,太巧了……”琅涛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完,便见蒋必胜一股脑儿地跑远了,也来不及去搭理他。
什么情况?
一头雾水,琅涛拖着行李箱,进入学院。
新年过去,琅涛和落彩依平平淡淡地过完春节——琅涛家里的亲戚并不多,每当过年,也只在周边的邻居家窜一窜门儿,也不曾去什么外地登门拜访探亲戚;至于落彩依,只给自己的父母分别发了一则新年祝福语,就当窜过门了……
落彩依父母是何反应,琅涛不太了解,琅涛只记得他和落彩依每天练习足球或跳舞,比琅父和琅母还忙——琅父和琅母瞧见儿子和落彩依的一天日程,惊讶得下巴都要跌了:落彩依跳舞倒没什么,儿子居然踢球?!
琅父隐约猜出儿子想踢足球,琅母则依然以为儿子只是单纯地玩球——父母也不约束儿子,毕竟儿子的成绩相当优秀:校网查分数,儿子没有挂科!
琅涛自也不会告诉琅父和琅母:大学的期末考试和普高、初中的完全不同——不是纯笔试考核,而是综合……好吧!这点跳过,琅涛懒得解释,反正父母们看成绩单,最在意的是最终考分。
开心地过完年后,琅涛有心想告诉父母他想踢球,却苦于无从下口——无奈地,趁琅父和琅母还在假期时,琅涛频繁地踢着足球,怒刷足球的存在感,就指望父母能转过弯儿,明白琅涛的内心想法……
然并卵。
琅父倒聪明,略微肯定儿子想走足球之路,琅母的思维则然原地踏步,指望儿子大学毕业之后,能够找一份好工作,成家立业。
于是,待到琅父和琅母重新地上班后,琅涛看电视或聊天的话题从看书学习变成足球方面——诸如:我今天颠球一万个,厉害不;我想组建一支足球队,你们说能不能参加传说的足球比赛;我们学院也有足球队,我参加了,听说今年会有大足联赛,我要不要加入呢;爸,妈,你们时刻关注体育频道,或许会有彩蛋……
最后一个话题才是重点:大足联赛到后半段,绝对会有记者跟踪报道,毕竟大足联赛是国内高校参与范围最广、竞技水平最高、影响力最大的足球联——
琅涛一点也不希望等到他们北京球队踢进大赛区后上了电视,自家父母还对此事懵懂无知。
先提前作个预警吧?
因而,当琅涛和落彩依也快要上学时,每到晚上琅涛都会暗搓搓地把电视台调成体育频道,根本不顾琅父和琅母的两张苦瓜脸儿——
琅涛还振振有词道:“足球多好玩啊?没事多看看!咱们国足虽然烂了点儿……你们要相信,国足总会有崛起的一天!”
琅父:“……”
琅母:“……”
没事看无聊的体育频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看外国佬踢球吗?要不是有翻译,琅父和琅母根本听不懂好伐?!
落彩依默默地扭过脸去,不忍再看琅父和琅母的咬牙切齿。
让落彩依选择,落彩依宁可教会琅父和琅涛如何玩体育彩票——看不懂足球,随便猜球队赢总会吧?……至少体育彩票猜对了,真的有彩蛋。
可惜的是,落彩依也不懂体育彩票。
因此,落彩依亦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