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芳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又抓又踹那……那玩意,他们吃痛就跑了。”
陆卓然生气地问:“那两个畜生一直骚扰你,你咋不跟我和爸说?”
陆云芳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怕你和爸找他们拼命,我们又干不过他们……”
陆卓然神色一缓,伸手给她擦去眼泪:“以后这种事你一定要说出来,如果你出事了,我和爸会急死的。
还有,你得相信我,会处理好这事的。
有时候,收拾一个人,不一定非要靠跟人家拼命的,还有别的办法。”
陆云芳低着头哦了一声。
陆卓然摸了摸她的脑袋,洗了睡。
躺在床上却并没睡着。
在心里分析着,前世绑架两个妹妹的,很有可能就是姓吴的狗兄弟。
如果真是那样,光毒打他们一顿远远不够。
就算前世绑架两个妹妹的不是他们,就凭他们老想对陆云芳图谋不轨,他就不能轻饶了他们!
第二天凌晨两三点,陆卓然就悄无声息地带着陆云芳昨晚抓到的黄鳝和大老鳖离开了吴家村,步行去了县城。
汇款单还要两三天才会到,陆卓然闲不住,陪着父亲和小妹吃了早餐,借口去省城卖黄鳝和大老鳖可以卖高价,乘火车去了省城楚汉市。
现在是九十年初,正是大量买入老旧房的最佳时机。
这时买进,和后面的房价比起来,白菜价都算不上。
等再过几年,到了1995年,江城房地产正式起步,不少黄金地段迎来拆迁潮。
那时拆迁赔偿力度很大,一平米赔两个平米,还有各种补贴,拆房暴富不是传说。
陆卓然这次去省城就是想抄底买他几套二手房。
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陆卓然睡了一觉,醒来就到了楚汉市。
这个时候的火车站还没搬迁,还在车站路,满眼的欧式建筑,让他有一瞬的晃神,还以为自己身处某欧州小国。
他提着黄鳝和大老鳖打听着去了最大的集贸市场,站在入口处摆摊。
市场管理员看见他,收了他一块钱的临时摊位费。
省城人比乡下人会吃,乡下人不吃的黄鳝在城里人眼里那可是好东西,大老鳖就更不用提了。
只是那几斤重的大老鳖也不是普通人吃得起的,问的人多,买的人一个也没有。
黄鳝倒是卖得快,十几斤黄鳝不到半个小时全都卖完了。
这时来了两个人来买大老鳖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人穿戴的都比较考究。
那个男人指着陆卓然桶里的大老鳖颐指气使地问:“你这甲鱼怎么卖?”
“五十块一斤。”
那个男人把眼一瞪:“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劫?”
陆卓然淡淡道:“我这是五斤重的大甲鱼,这个价不贵。”
那个男人和他讨价还价了好久,见他半分不让,无奈道:“要不是我们酒店要只撑门面的甲鱼,这么贵谁会买!”
他顿了顿:“跟着我去酒店,我用我们的秤称过之后就付钱你。”
陆卓然摆摆手:“不去,要买就在这里买,秤我也没有。”
他指了一下身边卖青菜的大伯:“我是借大伯的秤,人家卖小菜,秤不会有问题。”
跟着这人去酒店,进去了,人家就把老鳖给抢走了,钱是一分都不会给的,他可不会上这男人的当。
那个男人见状,骂咧咧地走了。
陆卓然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真要是酒店的采买,会放着这么好的甲鱼不买?
这就是个骗子!
那个想要买甲鱼的女人这才凑过来:“四十块钱一斤卖给我好吗?”
“不卖。”
女人苦着脸道:“我买甲鱼是为了给我家公公熬汤的,他得了肝癌,医生说吃甲鱼对病情好。
要不是为了给我公公治病掏空了家产,还借了外债,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
陆卓然懒得理会。
他内心是四十岁的汉子,跟他卖惨打同情牌半点用都没有,他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