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这一点之后,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拿出来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放在了一个背包里,其他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了自己带来的大行李箱中。
考虑到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个行李箱了,安在收拾的时候,格外的仔细,每一件东西的去留,都要思虑再三。
没有“家”的少女,对于自己仅有的随身财物,总会有些超出常人的感情。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整理,她最终开始想到了自己使命,内心清明起来。那之后的过程,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毕竟对于一个有明确目的的人而言,不得不留下的东西真的很少。
收拾完了行李之后,找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行装,预备在晚餐之后就马上换上。
虽然安现在的身体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强度要高上不少,而且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也强上许多,但是无论如何,想要在午夜山里的寒风中行动,还是需要相当的准备的。
今天晚饭的过程,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袁阿姨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热情的叫上了安,依然热情的炒了好吃的菜,甚至于依然热情的要替她加饭。
全程都带着那个该死的微笑。
这怎么吃得下去。
倒不是怀疑这饭菜里面会有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
袁阿姨并不是那样的人,袁阿姨只是默然的完成自己的角色而已,全力的以第三人称来做好一个善良慈祥的中年大妈。
时至今日她也没有问过安的名字,没有想要了解过安。
只是毫无感情地全力扮演着一个博爱的角色。
仅此而已。
……
经过晚餐桌上的确认,许凡似乎没有很大的变化,既没有对安表现任何的亲切感,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
不,那些词汇都是过度的形容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许凡依旧不受干扰的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无意外,今晚的一切都会照常进行。
……
尽管在晚餐桌上确认过,但眼前的情况确实不得不说,还是十分的复杂,今晚安要做的事情,也是只能尽力做最好的准备,但是具体最后事情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现在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确定的。
而由于这种不确定性,以及赌桌上名为幼女的人生的筹码,安只能绷紧自己的神经,来回回地检查自己手里的每一张牌,焦急地等待着局面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一遍一遍地确认着眼前所有的可能。
九点。
安换上了出门要用的衣服,看了看自己换下来的便装,叠起来,打开了背包,收了进去。
十点。
感觉背包太沉,又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放回了床上。
十一点。
检查了自己的房门,没有关上,只是轻轻的搭着,随时可以打开。
十二点。
蹲在房门后,坐在床边,进出浴室,一次又一次。
十二点三十七分。
咚咚咚咚。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