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关我们什么事情。”江老太先是极力反驳,然后猛的一拍大腿回过神的模样。
“二妮,你说!是不是都是你的主意?好啊!弄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
“???”江绾头上缓缓地出现一排问号,好笑地看着江老太。
“又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怎么?要说是我故意抢了江宝珠的婚事,然后再霸占她的嫁妆?”
“你可搞清楚了,在大婚的前一两天,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你打了什么主意,现在再想赖在我的身上,是不是好笑了一点?”
江绾说完,懦弱的方氏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了一个母亲该有的态度。
“娘,您收了傅家小子的聘礼,不肯把宝珠嫁过去,要拿二妮顶上的事情我都不说了。”
“您昨天把我捆在柴房里关了一天,今天又想诬赖二妮偷拿宝珠的嫁妆,我就想问一问,宝珠是您的孙女,难道二妮不是吗?”
这话方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其实很久之前她就想问一声了,但那个时候,她心里也清楚。
以江宝珠对江家的贡献来说,江老太偏心江宝珠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像她生了三个女儿,她面上不说,但是心里最疼的就是二妮。
因为三个女儿,大妮木讷,小妮不懂事,唯独二妮对她孝顺又维护。
她一个当娘的心里一碗水都端不平,更何况是江老太。
可是以往的事情她都不计较,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在这之前她心里甚至隐隐都有些感谢江老太的这种偏心,这才能够让江二妮嫁给傅小川。
否则单为二妮说亲事,根本找不到傅小川这样好的亲事,可是紧接着而来的嫁妆问题,却让她的心直接沉到了冰窖。
“反了反了,连你都敢质疑我,老二,你就不管管你媳妇。”
江老二看了看江老太,又看了看方氏,闷着头上前一步。
“娘昨天让大哥绊住我,不让我回家是为什么?”
“连你也敢质疑我?”江老太放声尖叫。
江老二立刻摆手,“不,我只是觉得不解,如果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是二妮动了歪心思抢了宝珠的婚事的话,为什么你要把我困在镇上,昨天不让我回来,还把我媳妇儿绑在柴房里。”
江老二只是性子老实,并不是人傻。
江老太根本就没有把江老二一家放在眼里,做的事情甚至都没有多遮掩,否则也干不出这次的事情。
但凡长了一双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江老太甚至连一块多的遮羞布都不愿意扯。
“果然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枉我一把屎一把尿都把你拉扯大,早知今日,当初生下你,就应该直接丢在粪坑里溺毙。”
江老太面目狰狞地咒骂,江老二难堪的垂下了一张脸。
方氏的脸色也极其不好看,担忧的看着江老二。
夫妻两人是头一次这样坚决的站在了江老太的对面。
江绾是后来者,对原身父母了解不多,但是看了全文也知道,他们两人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做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了,并不想他们两人再顶着压力掺和其中。
江绾直白的接下话茬,“你说我抢了江宝珠的婚事,我是不认的,这嫁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心里有数,现在傅家要一个说法,要么你们把江宝珠嫁过来,我愿意绞了头发上山做姑子,要么你们把傅家出的聘礼还回来,否则的话,就直接公堂上见。”
江绾的声音不高,但咬字清晰,她话没说完,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敢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