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川回来和江绾说事的时候,没有背人,陆诗如和小安都在,甚至不懂事的小书也在场。
毕竟这番去上京,如果有变故的话,一家人都会置于危险当中,可又是一次机会。
提到李副将力荐,陆诗如问了一句。
“他在秦大将军营中,这么有话语权吗?”
“不是他。”
兄妹两人打哑谜一样,江绾没听懂。
陆谨川解释,“我爹以前有个心腹副将也姓李,我爹出事后,他被挤出了营中,调到了秦大将军营里,虽然仍然是副将,但营中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倒不是秦大将军故意挤兑人,只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万万没有不用自己人而用其他人的理。
陆诗如问:“李副将现在如何,大哥可有和他联系。”
“一个光杆副将能干什么,浑浑噩噩,每天汹酒。”陆谨川说完,抿紧着唇,脸也不大好看,却没有细说他怎么想的。
陆诗如有点可惜地说:“小时候李叔还给我封过压岁钱。”
陆诗如都对李副将有印象,更何况是跟着陆绎长大的陆谨川,自然对这个副将的印象更深。
江绾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直白地说:“其实他这样也好,太清醒的话,肯定也辛苦。”
“你们都说了,他和父亲的关系这么好,想来对于父亲的不公,感同身受,但奈何又什么都做不了,更甚者会觉得没和父亲共进退而后悔,可能人家觉得活着都是一种愧疚呢!”
江绾瞎说的话,引来陆家兄妹的思考。
甚至连她都不知道,在东门关某个地方,抱着酒罐子醉生梦死的人还真有几分这样的想法。
陆谨川沉凝了一下,理性地说:“那年皇上大寿,为表示对我家的恩宠,召了我们全家人入京,父亲一向忠君爱国,自然不会多想,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入京,我们一家人就阴阳相隔了。”
其实不怪陆绎的旧部,他们也没有料到,更甚至因为陆绎的原因,死的死,贬的贬,没有几个好下场。
那些活得还不错的,都是另择了高枝,甚至反踩了陆绎一脚的部下,这样的人不多,更多的是李副将这样的部下。
毕竟陆家在军中经营这么多年,陆家军被管的就像一个铁桶一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皇上也不会迫不急待的对陆家开刀。
说起往事,气氛总是那么的沉闷压抑,就像被堵住了呼吸,让人喘不过来。
好在有江绾在其中调节,她眨了眨明亮的大眼,温声说:“往事不可忆,眼下的事才要紧,我们该不该趁着这次机会去上京?”
话题拉回来,陆诗如面面相觑。
她一时有点为难地说:“我们离开上京才五年,现在回去,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江绾扫了眼陆诗如,理所当然地说:“回去的话,你又不回去,自然是我陪着小川回去。”
小川看了她一眼,眼里带了几分笑,却也严肃地说:“不,我如果回去,只是我一个人回去,你们都不回去。”
“啊?”
江绾几个都吃惊地望着他。
陆诗如抿了抿嘴,这会也不强求自己要同行,只是挣扎地说:“我不去可以,但是大嫂还是跟着去吧!大嫂身手好,医术好,又擅毒,带她一个人抵得过十个人。”
江绾赞赏的对陆诗如竖起大拇指,“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