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没有明确看见我,你们总不能一口咬定吧?”他嗤笑道,“而且讲真的,我还需要去偷看试卷?”
不管吴格再说什么,都没有他最后一句话有力。
“这……”
教导主任现在看见非邑是真觉得头疼——就像是长了刺儿的金子,让人舍不得丢,也不敢好好揣着。
最后还是吴格提议,把他俩专门安排一个地方,让老师盯着考试。
结果还真就给他俩找了间空教室!
两人并列而坐,一位年轻老师在他们面前正襟危坐,“时间耽搁了不少,快点做。”
“别在老子面前哔。”吴格侧坐在座位上,瞪了老师一眼,然后翘着二郎腿,左手支着额头,右手方膝盖上转笔,“我说非邑,现在可以给我抄了吧?”
年轻老师的脸涨成猪肝色,吴少爷还嫌不够,“老子可以保证,这老师啥子都不敢说。”
老师站起来大约是想要好好教育他,少年只是斜了他一眼,轻飘飘说道:“你要敢说一个字,我明天就让你卷铺盖走人。”
在场三个人,老师一个大男人眼眶都红了,也不只是气出来的还是尴尬造成的,大约从研究生毕业任教至今,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情。
他在坐下和走出教室之间艰难选择。
非邑原本在刷刷做卷子,到底是看不过这种尴尬僵持的局面,“老师,您能帮我拿一张草稿纸吗?”
空教室里真没有草稿纸,如此台阶也给得不明显。
年轻老师轻微地点了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唉~好学生啊,你给我抄,就算他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的。”
吴格以为非邑妥协了,结果后者根本不鸟他,他在这儿又是挑衅又是制造尴尬,但非邑从始至终都只和老师说过话……
砰!
桌子被狠狠踹翻了,吴格站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老子从没有求过谁,你竟然敢拒绝我?!”
非邑:“……”所以你这种自我良好的自我感觉到底是哪里来的?
结果等监考老师拿着一张白纸进来的时候,非邑已经做完了。
他把试题卷和答题卷叠好,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将笔盖好,对呆愣的吴格说,卷子我做完了,你自己拿去抄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格气得在教室里来来回回疾走,“竟然敢,竟然敢!”他猛地拎起凳子,狠狠砸在地板上,溅起的石渣子都蹦到了玻璃上。
正在楼下考试的同学纷纷震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先逃,在监考老师淡定的招呼下才继续埋头做卷子。
彼时非邑正站在教学楼相连接的走廊上,将教室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心想道:不是每一个大家族的后代都像钱才和郭凯风那样,至少从教养上来说。
这个吴格难道真的只是想抄卷子吗?答案是否定的,他更想看的是非邑对他服软,对他臣服。
但可惜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年轻老师那样,被规则所禁锢。
于是到了发通知书的那天,非邑被堵在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