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格瞪着他,哼道:“早就丢了。”
才说完就被对方一脚踢飞,在花丛中又滚了一遭,他嘴巴上都被刺了几个坑,露出的皮肤上全是小伤口,痛得叫都叫不出来。
“丢哪里了?”
“下……下面。”
顺着吴格视线看去,非邑在前者惊悚的目光中直接跃下栏杆,然后又很快翻上来,手里握着一部拴着毛绒球的白色手机。
他再次走近,吴格甚至都不敢看他!
“你说你是不是蠢?”非邑忽然说道:“有人告诉你我能勾重点你就来?有人告诉你我能打你还来?然后你被我打残了,还会有人告诉你快回家告个状,你得有多乖多听话啊?”
这会子吴格的脑子忽然又好用了,一边痛得抽气,一边还嘴贱,“你就是怕被我们家里针对,还想挑拨离间。”他说话时还能努力昂着头哼哼,一副你能瞒过我的表情。
谁知非邑却忽然凑近他耳边说,“我是警告你,老子能跳下二十米的悬崖,也能翻进你们家的围墙。要是再来找我麻烦,你就等着当孤儿。”
轰!吴格觉得自己受到了出生以来最大的冲击,一时间所有气血上涌,脸被涨成猪肝色,眼睛都被吓得没了焦距。
“你你你……你敢……”
“你敢。”
非邑丢下两个字走了。
吴格眼睛一斜,忽然僵住了——就在他一米外,方才还奸笑着的同伴瘫倒在地,而他的手,仿佛泥一般贴在地上!
非邑仔细看了看白色的手机,除了一些刮痕并没有什么破损,大概是植被的缓冲。
“不会做过火了吧?”
不知何时,深夜和非邑的角色调换了一下,以前他得催着少年别犯怂,现在得时刻盯着他别太浪。
“没事。”非邑去最近的超市挑选食材,“这种人,生活到金钱建成的象牙塔里,总是习惯给予他人恐惧,只有给予他们最恐惧的阴影,才能震慑住。”
而吴格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家庭背景,他以后再想找麻烦怎么也得投鼠忌器。
事实如非邑所料,吴格踉踉跄跄的走出校门时,恰好遇见郭凯风,对方正与自己母亲闲话家常。
“吴格他刚才好像去找我们班的非邑了。”
“那个成绩很好的……天呐,宝贝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身着正装的女人顾不得仪态奔了过来,“不是说去见那个第一名了?”
吴格忽然想起之前非邑说的话,对于郭凯风这人便瞬间划到了对立面,抽着气说道:“刚才去后山玩儿,踩空了掉花丛里了,痛死我了!”
“你这粗心的小祖宗,快去医院!”吴母又是气又是急,忙拉着儿子走了。
后面郭凯风的眼神忽然就沉了,这没脑子的东西倒是长进不少。
文化路的超市里,非邑走出来恰好郭凯风的车子离去,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