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全程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倚在铃铛上,眼角笑意越发动人,路上的侍者都认识她,有的恭敬地行了礼,有的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一般说来第二种会多受她两眼观察,她在记长相记神格,那眼神分明在说:秋后算账。
等到了住处,非邑第一次看见她的脚落到地上。
身穿紫色镂空长裙的女人走上前来,盈盈一拜,“万分抱歉,连累丹师与奴家一同遭罪了,铃玉愿任凭处罚。”
她微微俯身,胸前深沟一览无余,那双手可握的腰身,那犹如凝脂的雪肌,那细嫩泛粉的玉足,还有,紫纱掩面时那双上挑的如水眼神越发清楚,分明在传递一个信息。
非邑盯着她,将双手按在腿上,告诉自己:这条贼船上不得。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找魔眠树。”
紫铃玉一愣,大约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回答,便说道:“您真的不愿考虑?”她忽然往前扑来,就这样斜坐着,倚在他腿上,“奴家可还是清白之身。”
若之前还真有些旖旎的心思的话,非邑现在是真没有染指的打算了。
她想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他们的合作变得更牢靠,毕竟没有比床上接触更亲密的关系了。
然而,一个女人,还是野心勃勃且隐忍的女人,是值得尊敬的。
而且非邑自问无法就这样和他人牵绊不休,否则以后在前进时就会瞻前顾后,这就和一心拼搏事业的创业者一般,路上容不得分心。
“我想,我们可以有更纯洁且牢靠的合作。”
紫铃玉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回到铃铛上,咯咯笑起来,眼角都红了,“您可……奴家之前也遇到过一位新生代大人,心思通透得跟明镜一般无二,说话直来直去,是一位炼器师。”
非邑心里一紧,表面上毫无反应。
这时,女人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紫铃玉是一定要去上重天的,谁也不能阻挡我!”
非邑大震。
人们往往有很远大的目标,他亦然,可是能这样大声说出来的却没有几个。他虽然奉行少放话多做事的准则,但有时候说出来就是决心的表现。
这一刻,紫铃玉在他心中再也无法被冠上‘尤物’这个词,或许,‘巾帼’更适合她。
“那正好,我们的目标刚好有一部分重合,在这之前,咱们可得好好合作。”
之所以是一部分,那是因为上重天只是他的目标中的前半截而已。
“所以,我到底需要参加什么比赛?”
紫铃玉早有准备的拿出一块玉简,说出四个字:炼丹大会。
非邑接过一看,顿时无语,所以他这算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这女人在三重天时,故意说过两天才开始的大会根本就是在明天,催促着他上来,其实早就算好了!
“您可千万别生气,要想仙丹卖得好,名气至关重要。”
女人大喇喇的坐在铃铛上,理直气壮地说道。
所以,盟友关系确定了,连基本的伪装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