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不仅是非邑的遭难日,更是嫦娥等几个年轻的通天神的劫难。当丹坊一行离去后,把招徕放到神座上,一时间,相顾无言。
牛郎坐在神座下的梯子上,苦笑道:“也太霸道了。”
织女点头,“就是就是,我们救他不感谢就算了,还打伤小铃铛!”
嫦娥坐在香案上,大力一拍,震翻了桌上的香炉。
“这笔账,一定要好好清算!”
边上一个白衣男子沉默不言地扶着放好。
织女应和,“就是,一定要弄死丫的。”
牛郎睨了眼瞎搭话某人,转头看向躺着不动的少年,“他逃了,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开天罚,要不要去?”
织女正要说什么,忽然看见招徕一副睡醒了似的坐起来,说道:
“不能去。”他的脸上难得出现凝重严肃的神情,瞥见嫦娥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道:“他不要我们插手,就是为了避免丹坊的手伸过来,不要意气用事。”
少年说完后垂下眼睛,因为刚才的事情,现在诸神天很多神明估计都不待见他们,去天罚台,无疑火上浇油。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了?”牛郎有些焦急,说不定,他们还会被禁止知道消息。
这是不可避免的,丹坊和其他神明既不敢轻易对他们出手,更不敢让他们知道消息,防的就是他们会去救人。
就在沉默之际,嫦娥猛然抬起头,“或许,有一个家伙可以帮忙。”
另外几个少年都没有错过她身边白衣男子扭曲的神情……
非邑醒来的时候完全不知今夕何夕,旁边熟悉的威压将他瞬间拉回现实,他坐起来,环顾一周,还是他师父的药庐。
“闹得这般腥风血雨,睡得倒是沉。”
转头望去,只见青年还是那副冷淡出尘的样子,白的近乎透明的手端着一盏黑陶杯,端坐着啜饮。
非邑想,之前在紧要关头启动破穹阵来这里也不知是对是错,“我还以为太上老君肯定已经找上门来了。”
扁鹊似乎轻轻的哼了一声,“这里是上重天。”
定力自不必说,都是主宰一方信仰的大神,哪能说打就打。
然而这就不代表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太上老君没等来,却有另一批大神找上门。
“本座当初便说过,这小子就是个祸害!”风风火火飞来的身影带着说不出的香气,艳丽的身影使扁鹊的简陋药庐即刻蓬荜生辉,正是百争妍。
紧随而来的还有灶神、青砚等大神,非邑仔细看了看,那不修边幅的糙汉是鲁班,另一个续着一尺黑髯、头戴冠帽的中年男人则是财神关羽!
个个都是传说中的大神,他们坐姿各异,一起出现好似越好逛大街,那重重叠叠的神迹迷人眼球。然而,竹榻上的少年足够镇定,神色也毫不见疑惑。
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唯有灶神,几步走过去拎起他,咬牙切齿,“好小子,果然能召唤神鉴!”
连基本的人模狗样都懒得装了,非邑软踏踏的让他晃了两下,看起来虚弱极了。下一秒一个黑陶盏飞过来,灶神回身去接,只见扁鹊冰凉的眸子盯着他,带着不悦。
“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