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一听文小娘子请他,心头一热,眯了眯醉眼,“去哪儿?”
“前头厅旁厢房。”那婢女低声解释,“文小娘子遇到点麻烦,请您过去看看,让您不要声张。”
萧衡打了个酒嗝站起身来,月下灯笼影里,婢女很面生。
萧衡一面往前走一面问这婢女,“你是文府的?”
婢女笑着摇摇头,“奴婢是玉馔阁看守包厢的侍女。”
好酒楼里头的包间,都有专门的酒女侍女,萧衡这才注意到她穿的衣裳是玉馔阁侍女的杏黄比甲。
崔十一正看金豆和人掰手腕呢,一眼撇见萧衡往外走,冲过去拽住萧衡,“世子去哪儿?”
萧衡回过身,满脸酒意朝崔十一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嘘——我娘子让我不能告诉别人她找我去,呃,有事儿。”
崔十一:……
他挥挥手,“去吧去吧!”
那侍女一头黑线,长舒一口气。
萧衡跟着侍女穿过月洞门,走上庑廊,没入厅,往戏台子旁边厢房行去。
“在哪儿呢?”萧衡揉揉眼。
“就在前头厢房。”那侍女往尽头指了指。
这厢房都是用来给戏班子化妆换装用的,这会儿人都跑后头吃羊肉串儿去了,前头的戏班子就先散了。
侍女推开一间房门,“文小娘子就在里头。”
萧衡进了门,厅内三盏暗烛,幽幽莹莹,一股异香不知从何处扑鼻而来,熏得他酒意更浓了几分。
“柔柔?”萧衡往里走去。
厅后一扇丝帛屏风,屏风后传来声响,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哑,似乎确实是文小娘子的声音。
萧衡往那屏风处看去。
屏风后有烛影,将一个女子侧像投影在那屏风上,萧衡定睛看清,脑子里“轰隆”一声响,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那侧影高鼻纤颌,脖颈细长,更令人挪不开眼的是脖子下头,一丛高高凸起的峰丘,更令人血脉偾张的是,那峰丘顶处的小小樱桃影子都清晰无比地映在屏风上,线条蔓延得让萧衡只觉宽阔的裤裆越来越紧,越来越小,呼吸沉重得似风箱。
屏风后的人似毫无所觉投影已将她暴露,扭动着下头纤细的腰肢,依旧压着嗓子半埋怨道:“我衣衫也脏了,你先别过来。”
果然是都脱了!萧衡只觉鼻子下头有热流漫出来。
这种若隐若现可看不可碰的诱惑,比让他正面对着一个脱光的女子都要刺激百倍。
“柔柔。”他颤着声喊了句,只看见这侧影,脑中自然浮现出他抱紧文柔时那曼妙无比的触感,所有的理智早已抛到汪洋大海,加上酒意上头,全然顾不得这是何时何地,抬脚就往那屏风后扑去。
这边后头园子里的热闹还在继续。
文准手边吃完的每根竹签子都摆得整整齐齐,见元峥和阿白吃完一盘,见不得二人手边竹签乱成一团,主动收拾起来往那边大木盆里扔过去。
元峥抬眼看他,不禁好笑,文三爷以后出征带兵,定然是要下头人一个步伐都不能出错的。
一抬头,正好看见燕喃和文小娘子还有换过衣衫的梁宛茹走进园子来。
阿白笑眼看了看燕喃和梁宛茹,闲闲问元峥道:“这梁府四娘子,和三娘子,可是同父同母?”
元峥眼神随着燕喃走,淡淡应了声,“嗯,怎么?”
阿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了笑,“就是觉得二人长得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