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又想起元峥拿走的黑色耳钉,遂问:“对了,上次你拿走的那小布袋,里头是黑玉做的耳珰,给小六看过了吗,可是和燕子令同一种玉石?”
元峥也险些将这事儿抛在脑后,闻言才从胸口掏出那小布袋来,“差点忙忘了,晚间给小六悄悄看过,他认为,这和制作燕子令的黑玉是同一种材质,但是二者也有区别,你这耳钉的玉质,比制作燕子令的黑玉更加光亮且坚硬,似乎是将黑玉里的某种玉质提纯后的结晶。”
俞六当初为了复刻林府的那块燕子令,曾将真的燕子令在手头把玩许久,对燕子令的那种晶莹黑玉印象极为深刻,他又天生擅长辨金玉,想来不会判断错。
燕喃立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从元峥手头接过布袋,坐起身,将黑色耳钉倒在手掌心,映着微弱的烛光仔仔细细看起来。
元峥也坐起靠她身边,问她道:“你这是哪儿来的?”
“是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从一个集市上淘来的,当时只觉漂亮,没想到会和燕子令有关!”
她琢磨着小六的话,比燕子令的黑玉更加纯粹?
按照梁湛所言,这燕子令是历代圣女之血融进黑土后凝结成的血玉,而更加纯粹的意思,是玉石的组成血液成分更高?
她阴差阳错间得到这耳钉,和这一世重回大梁,似乎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如果说燕子令是打开宝藏的钥匙和地图,那这耳钉有什么用?
燕喃爬起身,她还要确定一个更大的怀疑。
她从妆台里掏出那化妆包,将黑玉耳钉重新放回布袋,再放到化妆包内。
这化妆包有这聚宝盆一样的本事,是不是和黑玉耳钉有关系,明日就能知道了。
元峥伸手从她手上取过化妆包,好奇无比地将那包袋子上头的拉链拉开来,再拉回去,再拉开来,再拉回去,越拉越觉这个开关实在有意思。
“你这袋子,将来有空了交给小六研究研究如何?”元峥反复将拉链开开关关,“这东西想来可以用在许多地方。”
“嗯。”燕喃见他瞬间变身好奇宝宝的模样,托腮抿唇,若有机会带渊哥哥去那个世界看看多好,她笑着在他腿间一划拉,“在那个世界,还可以装在裤子上这个地方呢!”
“这里?”元峥下意识夹紧腿,用这东西拉在这里,若不小心夹到肉,得多疼啊?
“哈哈哈哈!”燕喃见他变了脸色,知他定然想错了,忍不住笑倒在桌上捧腹,断断续续道:“是,缝裤子上。“
她比划着说不清楚,”等小六……能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我给你……缝条裤子……”
元峥见她取笑自己,花枝乱颤,放下化妆包就俯身将她抱起往床上放去,一本正经道:“给我缝裤子,那你知道尺寸吗?”
燕喃一面推他一面娇笑求饶:“四爷,好四爷,饶了我罢……”
……
元峥浅尝辄止,自不敢闹燕喃太晚,加之第二日还有正事,依依不舍离了燕回阁,二人各自歇息不提。
第二日,不用上朝,他继续在各卫所巡察。
而忠亲王那边昨日派出去查证贞庆道观失火一事,很快就有了结果。
永宁帝将差使交给了忠亲王,忠亲王将差使交给了皇城司。
于是,在查证结果出来之后,忠亲王同唐侯一起进宫面圣,汇报情况。
这两人,忠亲王不用说,元峥本身就是他的人,而唐侯为了将和亲的任务转嫁到安阳头上,自然也是不遗余力地彻查安阳与金焕私会一事。
结果自然在元峥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