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见君,虽衣衫是简单的宽袖桃红纱袍,发饰与耳饰等浑身珠翠却周全。
永宁帝一面让崔五娘子斟酒,一面亲自替她一样一样除下头上簪钗,最后一根簪子拔掉,满头乌发瀑布一样垂下来,乌鸦鸦披到崔五娘子纤秾合度的腰背上。
永宁帝满意至极,忍不住扳着她肩膀俯身将脸埋到她发间狠狠嗅了几口。
崔五娘子身子微微一颤,右手小手指上带着七彩宝镶嵌的指甲套往下一垂,甲套尖便似不经意间在酒中一入而出。
“殿下!”崔五娘子娇声嗔道,一面扭着肩转过身来,将酒杯递到永宁帝跟前,“臣妾敬殿下一杯!”
“婉儿!”永宁帝动情地低喊着她闺名,一面伸手接过酒杯,柔声道:“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你,等你给朕生下一子半女来,朕便封你做妃!”
崔五娘子见永宁帝接过了酒杯,娇羞地垂下头来,手缩回袖中紧拧成一团,轻轻地点了点头。
永宁帝见她性子乖巧,更加快慰,一仰头,就将那杯酒倒进喉咙里。
是宫里办喜事时所用的特酿的玉露春,甘甜芳香,除了一般的酿酒配方,还有催情之效,永宁帝自己喝完,也亲手去斟酒,要给崔五娘子也喝一杯。
“殿下!”崔五娘子见他喝下酒,心中大定,笑意真了几分,抢着道:“臣妾怎敢劳烦殿下。”
“没关系。”永宁帝只觉口腹中有烈感腾腾而升,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更加温柔着道:“今夜咱们就像寻常夫妻一般,你顺着我,我疼着你,可好?”
崔五娘子微转过头,笑着道:“既如此,就请殿下帮臣妾摘下这耳坠子吧。”
永宁帝目光瞬间被她又白又嫩的耳垂吸引过去,一只手轻轻扶住她耳朵,一只手轻轻取下耳坠钩子,呼吸愈加粗重起来。
崔五娘子趁着他不注意,只倒了半杯酒,送入唇边时,又悄悄倒些在手中捏着的帕子上。
刚做完这些,只觉身子一轻,已被永宁帝打横抱起往龙榻上走去。
崔五娘子手中酒杯“咣当”掉到地上,她娇羞喊了声,“陛下!”
紧接着是二人重重压上龙榻的声音,绣着金线的龙凤纱帘垂下,内中一切都朦胧起来。
永宁帝迅速剥开了崔五娘子身上纱袍,只觉呼吸愈加急促,急促到他快要喘不过来气,渐渐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眼前的横陈的玉体有些模糊起来,似近又远。
他甩了甩头,又努力睁了睁眼,有些不对劲啊。
刚想着,只觉身子沉重到手臂支撑不住,往下倒去。
崔五娘子眼见面前人变了脸色往她压下,迅速地一个侧身避开。
“扑通!”永宁帝重重扑在榻上。
他努力翻了个身,模糊的视线里仿佛看见崔五娘子好整以暇坐在榻边,脸上似乎仍是那般美得诱人的笑意,他费劲儿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身体已全被那烈烈的灼烧感撑满。
他拼命想要爬起来,抬起手脚,一下,一下,砸在床榻上,可四周的人就像死光了一样,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