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良目光示意，宝吉贝坎松了松蒲扇大手。问道：“你的家人呢？怎会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黎正良先前问过这个话题。

“我没有家人。”杜继增冷笑，伸手悄悄向沙发后摸，结果被宝吉贝坎蒲扇大手向上提了提。

“我这有张照片，女孩子长的挺俊，她是你女儿？”黎正良拿出张照片，是杜继增没回来时在他卧室书柜找到的。

“我没有家人。”重复刚才话语。

“好，我们换个话题聊。罗迭家里都有什么人？”

“无可奉告。”

“罗迭每日都去市防吗？”

“无可奉告。”

“罗迭从石万区维修厂带回个重囚犯，现在市防牢房吗？”

“天可奉告。”

“那个重囚很重要，罗迭应该不会把他囚在牢房。”

“无可奉告。”

“大傻。”黎正良叫了句，没有信心再问下去，嘴巴太紧了。

“等一下。”杜继增突兀间叫喊，看着黎正良眼睛道：“你们问重囚犯干什么？你们不是混混，你们是冒充的？”

思想还不慢，杜继增知道混混不可能问重囚犯的事情，因为那对他们无用，除非……

“你是个马上死的人，我们还有什么不敢问的。”

黎正良郁闷回应，没想到杜继增思想这么敏捷，也很忠心。人之将死，还为罗迭着想。

“大傻。”胡中惠叫一声，阻止黎正良再往下问。

咚！

宝吉贝坎没捏断杜继增脖子，而是伸另一只蒲扇大手将其揍昏。

胡中惠有些奇怪，目光移向黎正良，“你不让？”

“先留下他，我们找不到张九赋再审他。”黎正良回应。

胡中惠考虑片刻问道：“你打算把他藏那？”

“天快黑了，长泰区没有石万区搜索那么严，藏他有的是地方。”

“你不认为留下他很危险吗？”次元目光盯视，“如被市防人找到他，我们三个全得暴露。”

“市防需要到明天才能知道他消失，我们今天晚上去找罗迭。”

胡中惠点头，暂时同意黎正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