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他的声音从露台传来。
“你怎么在这里?”冉糖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看他就像见到了鬼。
他拉开玻璃门进来,把两只小瓶子丢过来,沉声说:“去洗澡,明天去医院。”
药瓶落在床上,冉糖看了他一眼,抓起药瓶倒了几颗药往嘴里丢,就含在嘴里去喝水,苦涩的药于她来说,不过是这苦涩生活里最不苦的一种味道了。
房间里有一大壶纯净水,她倒了满满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去,然后一抹嘴唇,转头看向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是想报复,现在冉家的一切都落在你手里了,我只想要这个房子,你开个价。”
“沈骆安不会给你出钱。”黎穆寒靠在门框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她。
冉糖只用了几秒就想明白,顿时愤怒地骂道:“你真卑鄙,是你让人去给沈家告状的。”
他慢慢吞吞走过来,双手掐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晃了晃,沉声说:
“我得提醒你,冉糖,你现在是我太太,得冠上我的姓,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去医院。”
当甜蜜庄园变成了一个铁笼子,冉糖像关进里面不得自由呼吸的鸟,她对面前这个男人,又怕,又恨,又惧,又憎。
拧开水,她站在喷头下,任冰凉的水冲在身上,让自己冷静……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水声寂寞而且疯狂地响着,她找不到任何出去面对他的理由。
门突然响了,冉糖吓了一跳,飞快转头,他拿着一瓶药油走了进来。
“你出去啊,我在洗澡。”冉糖有些气急败坏。
“怕我看你?”他嗤笑一声,一伸手,把她的手抓开,“没关系,你也看过我。”
“黎穆寒,你到底想怎么样……”冉糖气得一身血液又往头顶涌去了。
黎穆寒没理她,关了水,把药油往盥洗台上一放,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抱,让她坐上去,抓住她的脚踝就往上倒药油。
痛感从脚踝处猛地窜开,冉糖掐着他胳膊的手就用了力,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划出几道红印。
他偏头看了一眼,又抬眼看她。
冉糖抿抿唇,快缩回了手。
“腿伸出来,你藏个什么劲。”他不客气地抓着她的小脚一拉。
“你怎么这样……”
他没理她,继续往她的脚踝处涂抹,整个脚踝都肿了!
“冉糖,不许你再踏进那家公司!”
他突然手上用了点力,痛得冉糖又尖叫起来。
“我偏要去!”
冉糖气急败坏,夺了药油就往他的身上泼去!那暗褐色的药从他的胸膛一直往下蜿蜒。
他迅抓了毛巾在腹上用力擦了几下,可他并没有放开她的脚,待丢下毛巾之后,他突然就摁住了她的头,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