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看那边,却又忍不住看,她想过去看仔细,却又迈不动脚。
“混蛋……”她咬痛了唇,忿忿地骂了一句。
这时,那个女人突然松开了手拖起了晟云寒的手,笑着往大雨里飞奔。
他们两个都被雨淋得湿透了,却一直在往前跑。晟云寒一步一步地跟随着她,到了大雨深处。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不停地冲她按喇叭,她收回视线,驾着车,驶过了十字路口。
她往前,晟云寒跟着另一个女人往后退,越退越远。
回到家里,老太太和慧管家、晟木槿正在厅里聊天,慧管家还在打毛线衣。双手非常灵活,织出了好多花案。
看到童晚心狼狈的样子,几个人都楞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打架去了?你脑门怎么又肿成这样?”老太太朝她招手,惊讶地问道。
“我找到花了。”童晚心把手里的花盆高举起来,咧嘴一笑,“奶奶你看,多好看啊!”
“唷,你居然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慧管家放下毛线,跑过来看花。
童晚心把花盆放到茶几上,抹了把脸,笑着说:“一位教授那里,农大的,他刚刚才培育出来,而且他也教过晟云寒的妈妈呢,听我说是给晟云寒的,就爽快地给我了。”
“是方正晚哪,这倔老头还活着呢?”老太太更惊讶了。
“是啊。”童晚心点头,笑着说:“他准备收我当弟子,以后老太太喜欢什么花我都能种出来,就能省了花匠的工钱了。我多好,可以一人多用。”
“那花匠失业了,就怪你。”慧管家笑着说道。
“怪不到,我就爱抢人饭碗,谁有意见我揍谁,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童晚心笑着说道。
老太太乐呵呵地笑了半天,轻轻拍她的胳膊,“你快上楼换衣服去,淋得一身湿。”
童晚心抱着花盆往楼上走,到了台阶上,扭头看着她们说:“不过,我以后只能给老太太当花匠了,别的女人当着我的面亲过的男人……我不要。”
“啊?”老太太楞住了。
童晚心耸耸肩,快步往楼上跑。
“难道是那谁回来了?”慧管家放下毛线,凑过来小声问道。
“回来又怎么样,当初是她自己跑掉的,难道还要把晟云寒拖回去。她家再有钱有势,我们云寒也不比她差啊。这个晟云寒,脑子进水了!”老太太恼火地拿起手机,要打给晟云寒。
“奶奶,你打了也没用,哥哥想做什么事,我们什么时候劝得住的?”晟木槿压住她的手,小声说:“这时候说他,只会适得其反。何况,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是林琼儿回来了。”
原来那个女孩子叫林琼儿。
这名字听听就够了!
童晚心就站在楼上偷听呢!听到这名字,她拧了拧眉,想遍了满城的大小名媛,有钱有势的林家千金里,能叫得出名的,没有叫林琼儿的。但老太太都说有钱有势,那一定是家世显赦的人物。
管她是谁呢!
反正把花赔给他,两清!
她恼火地把花往柜子上一放,把他最贵的那支红酒拿出来,拎进浴室里,一边泡澡一边喝。
看看吧,有钱的男人就是这样子,恨不能把全天下的美女都抱他床上去!不要脸,臭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还亲嘴。
她倒了满满一杯的酒,一口气喝下一大半,忿忿不平地骂他。
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好像是他回来了。他的脚步声与众不同,挺稳的那种,能一步一步地踩到她的心尖尖上。
混蛋……她瞪着投进来的影子,冷冷地说道:“洗澡呢,别进来。”
他停到了门口,过了几秒,走开了。
啧啧,这几天肯定没少和他的前女友约会吧?他背上的印子就是他的琼儿抓的吧?怎么没把他的脸给抓烂呢……
还有,什么情况下能抓到他的背?
童晚心突然很不舒服,他们不仅亲过,还做了别的事!他还带着那个女人的味道来到了她身边……这样一想,童晚心难受到想吐了。
“童晚心,这是哪儿来的?”他看到那株花了!
童晚心从水里起来,抓起浴巾往身上一包,大步走了出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表情?”晟云寒拧眉,不悦地问她。
童晚心瞪了他几秒,又咧开嘴,给他一个夸张的笑容。
“好好站着。”晟云寒拦住她,盯着她的脸看。
“晟大爷,看你的花去,我可是赔给你了,还给你利息,一把花种子,我不欠你了。”童晚心冷笑道。
她从包里拿出一只手帕,抖开给他看,一把花种随着她的动作抖了满地。
其实童晚心也不想发脾气的,她和晟云寒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吗?一个拿钱买爽快,一个得钱得安逸。
她干吗要发脾气?
童晚心深深吸气,冲他妩媚并且浮夸地笑了笑,“行了,我洗完了,云寒哥哥你自便吧。”
晟云寒捏住她一缕湿发,往她脸上甩,“阴阳怪气的,这是做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