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刻天色灰蒙蒙,到处都是尸体,直觉晦气,他也不敢细看,根据看到的景象判断出来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了很久。
“妙极!妙极!”
陈大力清了清嗓子,这才装模作样地猛地喊了起来:
“祸事了!祸事了!宋国来的人都死了!被强盗劫杀了!”
随着陈大力的一嗓子,打破了馆驿的平静,其余馆驿官吏皆来查看,但是身为文官的他们怎敢上前十多个尸体,再者为了洗去嫌疑,所有馆驿官吏在陈大力的带领去,去了临潢府报官。
临潢府知府得知此案后,本欲亲自来查探,但是在陈大力告知韦小宝乃是宋国来的使臣后。
知晓此事干系深重,关系宋国、辽国,故而他一个小小的知府也不敢接手。
便有带着陈大力等馆驿官吏去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官邸。
昨夜在丘小乙带队出发做那勾当之后,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
心中疑虑这丘小乙去了何处,后来转念一想,该是在处理尸体,后面便睡了。
结果一大早起来,没有等到丘小乙等人以及那两万两白银,却等到了临潢府知府和陈大力。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听后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但是他心中一直在怀疑一件事:
莫不是丘小乙这畜生卷着两万两白银跑了?不可能啊!丘小乙哪里又这个胆子!
且他官途一片光明,再往前一步,便是南院大王!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看着陈大力询问道:
“你可见了丘小乙那厮?”
陈大力摇着头如实回道:
“下官不曾见了丘小乙,按理说,他昨夜办完事早就该回来了啊。”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咬着牙怒道:
“可他并未回来!”
陈大力闻言知晓出了变故,瞪大了眼睛诧异道:
“莫不是他拿着东西走了?”
一旁的临潢府知府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好似个丈二高的和尚完全摸不到头脑。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眯着眼睛咬着牙发狠道:
“丘小乙这畜生莫不是当真敢背叛本大王?他莫不是寻死?”
“看来本大王不即刻派人捉拿这厮是不行了!”
“且看他能否逃出本大王的手掌心!”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正要下令,一旁听了多时的临潢府知府拱手告道:
“耶律大王,这馆驿这事如何处置?只因死者皆是宋国人,为首之人还是宋国来我辽国的使臣。下臣不敢妄断,请耶律大王降下钧旨,教下官如何处置。”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想了一想,最后无奈道:
“罢了,本大王先随你们去管馆驿看看,随后再处置此事不迟!”
“是,耶律大王。”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不过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带人去辽国馆驿之前,命令其他手下将丘小乙一家全部捉拿。
行至辽国馆驿,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与临潢府知县在陈大力的带领下,走到了馆驿厢房之前。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虽然没有进入一看,但是看着破败的门户,个别皇城司军汉的“尸首”,点了点头:
“事情倒是办的不错……”
临潢府知府打断道:
“耶律大王,下官带了仵作前来,可否将宋国人的尸首抬出来,一一验伤,然后登基造册。”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点了点头道:
“如此最好,本大王倒是想看看韦小宝那厮的死相!”
跟随而来的大王卫队便进入屋内,把韦小宝以及十个皇城司军汉的“尸体”抬来出来。
在抬的时候,那大王卫队的人直觉疑惑:
这尸体怎地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