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南显然已看到了陈爷爷的车,笑着朝这边挥了下手,与他正在聊天的纪舒墨也转过头来,笑盈盈地一边冲着陈爷爷打招呼,一边走了过来。
雷慎晚突然就想把自己藏起来。
许卓南打开车门,就看到里面的人闭着眼睛,眼睑越忽闪地动,明显的就是一只装睡的小别扭。
陈爷爷上车后,雷慎晚能感到车子行驰起来,车速很稳,稳到雷慎晚最后竟眯眯瞪瞪真睡了过去。
车子过减速带的时候,雷慎晚醒了过来,配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身边人的肩头,再看看身边人,也闭着眼睛,像一尊会呼吸的雕塑一般,只是肩头,湿湿的一处,显然是被她弄上了口水,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雷慎晚恢复了端正的坐着,不敢言语,因为车内除了司机大哥外,都在闭目养神。
再看许卓南,车行的过程中,他微侧着头,路况不好的时候,脖颈真的很吃力,雷慎晚犹豫了下,朝他靠了靠,将他的头轻轻地引揽到自己的肩头。之后一路上,她就像座雕塑一般,一直保留着扛肩的坐姿。
车子驶到别墅的时候,许卓南醒了。他按着脖子有些歉意地看着雷慎晚,“肩膀酸了吧?”
“感冒了还去福利院,不怕给小朋友传染么?”雷慎晚丝毫没觉得她的这种语气,俨然放好几斤碱面都无法中和的样子。
许卓南闻听笑着应承,“嗯。是我考虑不周了。作为福利院的心理辅导师,光想着第一时间给小朋友们做心理疏导了,确实没想这么周到。”
“原来是心理疏导呀。”雷慎晚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转移了话题,“陈爷爷说你昨晚只睡了2小时?经常的吗?你这么做可是严重的透支身体健康呢!”
“也不是经常。”
“那也差不多了。上一次,我5点半起床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早点出差了……你这,也太拼了!身体才是第一位的,不管是做学问还是做别的。就这,还好意思要求我11点前必须休息?你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许卓南见她像个小茶壶一般理直气壮地批评着自己,只是笑着应允她批评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