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南觉得用“很棒”、“很好”、“很带劲”等等这些所有能想到的字眼都无法描述他彼时得到她和此刻拥有她的心情。
那种叫做终于的美妙感觉,那种半生迷离突然灵魂入窍的感觉,不可意会,也不可言传。
仿佛瞬间被补充了血液和力量,许卓南觉得自己所有的倦意和隐忍都不复存在了,轻掩上门,缓步下楼,勾着唇,一件件地捡起地上刚刚遗落的东西:女士文胸、男士背心、小猫图案的夹板凉拖、打翻了的牛奶瓶。
……
她是第一次,他知道她会累。但真没想到她竟睡了一天!
老实说,因为念着是她的第一次,他真正意义上的那啥就只能算作一次。简直就是一废柴!亏得当初还拜了那么多师父,理论知识学了那么久。
看来,自己今后的日子任重而道远,她这个帮扶对象,基本功也太差了。
今天,所有的计划都已宣告泡汤!明天,貌似也不好说了呢!
*
傍晚时分,雷慎晚终于醒了。
全身像被拆卸了一般,四肢移动一下都似乎不大听使唤。
那张肇事者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时,雷慎晚条件反射地便想起早晨时分:他那样邪恶诱人的动作,那些滚烫羞人的话语,那么坚、挺、不“拔”的力道,那般谆谆善诱的引导……“轰——”地一下,小脸通红。
他将她抱起,揽入怀中,在她的脖颈间深嗅几口,最终低沉地笑出声来。
她有些恼羞,伸臂便要推开他,他自然不会给她机会,将她籀得更紧,鼻翼蹭了蹭她的耳垂,好心情地笑着,“小花猫,你真棒!”
雷慎晚索性直接将脸埋进他的怀中,他隔着衬衫都能感到她脸上的热度。
脸皮真薄啊!当时竟那么的勇敢坚定。
帮她穿衣服不肯还要他避开,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抱她去洗漱同样被拒绝,结果自己下床差点儿被摔倒。
他强势抱她去卫生间时,她却还用秀目嗔他。
真是一只别扭的小花喵,他很开心地享受着她的别扭。
他亲自熬的粥,亲手烹制的小菜,那半瓶牛奶,自然从早餐变成了晚餐。
“你不用吃么?”
他闭了下眼睛,勾唇,目光灼灼,“我,只想……吃你!”
她被牛奶呛到了。
*
晚上,卧房旁,高大的椰树听到了听到了一段大老虎和小花喵的秘语。可是,这卧房里不是住着一对年轻的情侣么?
“小猫,只给吃头盘不给吃正餐很残忍的!”
“喵晚上有吃正餐么?”
“哦,那我知道错了。”小花猫被大老虎纳入怀中,“哦,放心,明天一定给你妥妥地弄一顿丰盛的正餐。因为小花猫吃饱了,大老虎才有的吃。”
小花猫喵喵地抗议,大老虎心情很好地建议,“来吧,小猫,今晚就抱抱,不动你。”
小花猫犹豫了下,将信将疑地爬到大老虎的怀中,最后睡着时,那睡姿那叫一个肆意张扬。
可怜的大老虎,生生地享受了一晚上甜蜜的折磨。
*
翌日的小花猫起得倒早,凌晨六点的样子,她便用自己的头发在大老虎唇边逗弄他。
大老虎没睁眼,便捉住了她作乱的手,将她的手夹在腋下,她动了动不了。
“大老虎,你说,那头奶牛会不会在等你,毕竟,你的手法那么好……”
“啊——”
“不要——”
“呜呜——”
“……”
然后,然后小花猫又睡了一天,因为她真的太累了,比昨天还累。
大老虎和小花猫又一天的计划泡汤了。
晚上,面对着丰盛的晚餐,小花猫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想起昨晚的聊天约定,坚决摇头,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饿。
大老虎想着各种法子劝她,做各种保证,耐心十足。
……
大老虎晚上还是不慎又吃掉了小花猫。
……
大老虎已经原形毕露,他想吃小花猫的时候,随时找个理由就能吃掉她。
大老虎下了床时,小花猫说什么他都无条件遵从,但在床上,他说了算!
白天,小花猫有多么女王,晚上,小花猫就有多像女仆。
小花猫已经害怕看见床了。
小花猫已经不敢进卧房了。
小花猫强烈要求离岛,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太没安全感了,大老虎又是个随心所欲的家伙,随时随地的……
于是乎,大老虎着实有些恋恋不舍地带着小花猫离开了这个他可以为所欲为的美丽岛屿。
*
小花猫离岛,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再这样下去,她会过劳死的。
小花猫一度觉得,眼前的人,白天是许卓南,斯文温柔,晚上真的就是言虎,流氓霸道。她甚至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或是脑子出问题了。
小花猫觉得自己像打翻了一个潘多拉魔盒一般,每天的日子那可真是叫“水深火热”,她的晚上常常从凌晨开始,她的早餐从晚上开始,她每天的生活除了维持基本的生活,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所以,一周后,当“大老虎”征求她意见他们是否可以离岛去另一个地方时,她飞快地点头如捣米。
她只知道他们早晨乘飞机离开的,醒来时,只觉得头顶天花板在晃,拉开窗帘,只见自己行驶在茫茫的大海上。夕阳照得整个海面泛着粼粼金光。
四面八荒的,看不到丁点儿的陆地,远处水天一色,给人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
外面,依稀能听到有谈笑的声音,虽然听不到具体聊天的内容,但能听出外面最少有四人。
游艇的客厅门被推开时,雷慎晚正在补充能量。
就见客仓门口,“言虎”正笑着,而与他站在一处的那人,她认识,前不久在咖啡厅有过一面之缘,唐家三公子,唐丰。
这人穿了件黑色的皮夹克,使得他整个人更加的遒劲有力,他嘴里叼着根牙签,正在以探究的眼神研判着她。
“嗨——小喵,你好——”唐丰面色平静地冲她点头打招呼,但她知道他在笑,因为他的肩膀正在抑制不住地抖动。
雷慎晚此刻正享受着她的早餐,右手拿着面包,左手用叉子擎着根有些黑红的麻辣火腿肠正在往嘴里送,鼻翼上沾了一滴奶渍。听她这种叫法,咬进嘴里的小段香肠差点卡着。
“言虎”眸色一深,若有似无地瞧了唐丰一眼,唐丰便笑着耸耸肩,冲她挑了挑眉梢,转身离开。不久,外面就传来很大声的笑声。
雷慎晚觉得莫名其妙,随之继续慢条斯理的享受着她丰盛的早餐。
言虎走了过来,雷慎晚抬头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去……我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