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地冲洗了下,他便穿了衣服出来,下楼,那仨就坐在楼下客厅自给自足地喝着茶。
唐丰正对着楼梯,首先见到他下楼。他“啧啧”地赞叹,“还有谁相信,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位,与刚刚看到的那位像只病猫一般那位,是同一个人?”
洗过澡的许卓南,短而粗的头发根根耸立,一件白衬衫,被他随意地敞开着,露出劲实的胸膛……
许卓南在主位上坐下,霍延东给他倒了杯白开水,笑着邀功,“你这一病,哥几个又是给你喂水,又是给你擦身体的,可是给忙坏了呀……”
许卓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们仨谁给我喂的水?”
那两位不约而同地指着霍延东。
“谁又是给我擦身体的那位?”
那两位又是不约而同地指着霍延东。
“这么说来,可都是你喽?”
等等,这句话语气助词不对。
“好了!”霍延东绷不住了,“我承认,不是我!都不是我干的!”
许卓南笑了,“看来这桩好人好事是没人敢承认喽!”
唐丰和鲍文隆都笑了。
许卓南将左手背亮了出来,手背处那明显的青痕,显然是拔针后没有按好导致的,他们仨,确实没有谁能将个简单的拔针干出这种效果的。
鲍文隆笑着问,“这会儿感觉怎么样了?”
许卓南点点头,喝了口热水,冲着三位道了句,“谢了!”
老大一句谢,三位在坐的大侠竟有种被皇帝嘉奖后感激涕零的感觉。难道真像延东所说的那样,奴性十足?
“刚好你们三都在,三儿,三太子那儿,按原方案启动吧!”
“现在么?”
“有问题么?”
“我有点小私心,不知当提不当提。”唐丰笑着。
“说。”
“目前三太子那里,扯住了北少诸多的精力。如果三太子那边问题解决了,北少的精力可就撤回来了……”
许卓南笑了下,“都是小事儿,影响不了我这边的谈情说爱的结果。”
唐丰并没有将“北少的精力抽了回来,会不会对您目前的感情有影响?”这后半句说出来,但许卓南却听明白了。大家都是聪明人。
霍延东和鲍文隆相视一眼,“瞧瞧,这人,得多狂妄!”
*
周一一大早,照例是国贸课。
同学们都兴高采烈地等着他们最喜欢的虎哥哥。
雷慎晚坐到第四排中间的位置,这主要是因为唐潇现在占座的难度越来越大了。
上课铃响起,言虎教授推门而入。
“同学们好!”略带沙哑的声音通过耳麦传出,“有点儿感冒,所以今天特意带了麦,声音也不大悦耳,可能会给同学们带来若干分贝的噪音,大家忍耐哈……”
雷慎晚抬头,发现他的脸上虽说没了那不正常的潮红,但还是有几分倦色。
助教先生立刻用水杯盛了杯水放到讲台处,他客气地道谢。
“哥哥的手拔针时没按好呀!”
“哇,青青的一片,看起来好心疼。”
旁边有女生窃窃私语。
“哥哥我这里有药!”
“哥哥我这里有润喉片!”
教室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关切声,言虎冲大家压了压手,“感谢同学们。我昨天已经诊过医生了,无大碍,小小的感冒……,现在我们开始正式上课。”
这节课上,雷慎晚会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他似乎真的没事儿了,除了他偶尔会轻咳两声。
下课后,言虎整理书本准备离开。
“言哥哥,等一下。”
雷慎晚就见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女生跑上讲台,将一个小盒子放到言虎的书本上,“哥哥讲课辛苦了!我这里有润喉片,含着它嗓子会舒服好多……”
言虎笑着道谢,之后便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雷慎晚看到刚才送东西的那个女生,激动地双拳紧握,“他收下了!他收下了!”遑顾周围一波人的白眼与冷嗤。
“同学们,参加实操课的同学,今天晚上20点在19楼1903集合。”助教宣布。
“言教授要去给我们单独培训么?”
“哇哇哇!那我得穿得漂漂亮亮的!”
“助教,没被选上的可以去围观么?”
唐潇看了眼雷慎晚,“我去问助教。”
唐潇被选中了,以雷慎晚的成绩,没被选中确实不正常。
雷慎晚正想拉住她,唐潇已经出去了,“助教,我想问问咱们这次实操实践的选拔条件是怎样的?Swhite同学为什么不在名单内?”
助教看了眼唐潇,又看了眼雷慎晚,冲着雷慎晚招招手,“你跟我来一趟。”
唐潇拍了拍雷慎晚的肩膀,“去吧。参不参加是一回事儿,好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雷慎晚当然清楚怎么回事儿,不过没有办法,到这份上了只好跟助教走一趟了。
*
助教的办公室在教学楼一楼,雷慎晚去的时候,大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大多的助教都上课去了。
“Swhite,除了言教授第一节课上,你在他的课堂上睡觉之外,你和言教授没有其他过节吧?”
雷慎晚一愣。
“你是我推荐名单里排第一位的学生,但言教授却把你独独地划掉了……我想,划掉你的原因绝不在于你的学习水准……如果没有其他因素,我想,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再去跟言教授沟通。”
“老师,是我申请不参加的……”
助教十分吃惊地看着她,这种机会,竟然会有人不想要。他有点儿难以置信。
“Swhite,你是不是没太理解这机会可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助教老师,因为我追求过言虎老师,被他拒绝了,所以我给他发信息申请不参加。”
这个理由逻辑上,说得通。
只是,令雷慎晚没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助教老师便站起来冲着她身后的位置笑着打招呼,“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