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听到张超的喊声,脸上的神色更是如同便秘了一般狠狠的瞪着他,喘着气说:“有本事你不要跑,给老娘滚回来。没教过你非礼勿视么,你居然连蹲墙角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张超偷偷对着周天时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对着张老师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才不会回来让你接着打呢!我那是得有多看不开啊,我回深山找我爸去了,下周见!”
说完便非快的跑了,张老师气不打一处来,眼里露出受伤的光芒,果然不管怎样孩子都念着他们的亲身父亲,血脉亲情那是怎么也断不了的啊,就算自己为了他们手段使尽,机关算尽也没见他们对自己有多好,总觉得是自己抛弃了他们爸爸一样,想到这里张老师惆怅的叹了口气,一脸生无可恋的回了自己宿舍,重重的关上了宿舍的门,屋内便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声。
唐秋水和周天时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张老师一心为了两个孩子的户口,如果这是在后世那大家肯定都不能理解,但是在这个时候户口却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城镇户口那可是可以找关系包工作的,还有顶班这种工作制,张老师两个儿子,大儿子张勇初三成绩又不是很好为了给他找一条出路,唐秋水觉得张老师的做法其实也可以理解。
前世也是这样因为张老师和自己的深山丈夫离了婚,找了个不起眼的CD市一个剧团的杂工再婚,目的就是为了两个儿子的户口问题,城镇户口现在这时候出去当兵,转业回来后是要安置工作的,就冲着这点张老师才削尖了脑袋的去转儿子的户口,甚至用自己的婚姻爱情和一生去做了交易,她的目的就是初中毕业大儿子去当兵,三年转业回来安个工作。
其实在唐秋水的眼里,她确实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为了自己两个儿子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肯做,在学校里张老师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大家都觉得她抛弃自己的深山丈夫这种行为要不得,所以都只是点头之交,她在学校里人缘也不是很好,稍微有点要面子的人都不肯和她深交,但是她仍然是顶着一张笑脸毫不介意的和大家打招呼。
看着张老师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拿张超无可奈何的样子,唐秋水默默的看了周天时一眼:“你觉得张老师有错么?”周天时此时可不敢乱回答,伸出手揉了揉唐秋水的头发:“如果没有张老师现在的谋算,你觉得勇哥和超娃会有以后的工作?”
唐秋水一下便释然了,家家都有家家的活法,何必想那么多呢,只要自己家的改变了就好,其实张老师她们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捷径而已。
看了周天时一眼又瞄了瞄一墙之隔的地方偷偷的说:“你就这点道行啊不可能吧!”周天时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悄声说道:“再等一会儿呗,下面就有好戏看了。放心不会让你白蹲了柴房的。”
唐秋水心里的悲伤简直要逆流成河,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又不是我家的事,这女青年两口子的事与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啊,躲在这阴暗的角落,身边靠着的是蜂窝煤球,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