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辉越说越激动,拿着小半瓶老白干一口一口的灌着。
老马一把夺过陈玉辉手中的白酒,哽咽的说道:“指导员,你别再喝了...”
陈玉辉死死的握着白酒瓶,瞪了眼老马,不屑的说道:“你管我?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不是要当逃兵吗?你和地上的那个蠢货一样,在我陈玉辉眼里就是一个逃兵。”
老马红着双眼,朝陈玉辉大声吼道:“我不是逃兵...我不是...不是...”
陈玉辉直接挣脱老马的搀扶,换晃着指着老马,哈哈大笑道:“你说自己不是逃兵,那你现在都怎么做的?躲在驻训场五班,底下的战士带成一群孬兵?你告诉我,也告诉狗子这些事都不是你马勇做的?你说呀!”
老马握紧拳头,猛的朝墓碑看去。看着墓碑上那张穿着军装的谢斌,老马多想反驳陈玉辉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是面对墓碑上的照片时,老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让你说呀!”陈玉辉摇晃着身子朝墓碑走去,扶着墓碑指着墓碑上的相片,朝老马和林宝吼道:“你们说呀!都哑巴了?你们在连队时不是互相闹的很欢吗?既然你们敢这么做,为什么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
老马全身的力气向是被抽光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墓碑前,不停的抽泣道:“对不起,对不起...”
陈玉辉轻轻的抚摸着墓碑说道:“你们给我滚吧,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我陈玉辉的兵,更不配穿着这身军装,狗子他瞎了狗眼认识你们。”
林宝满脸泪水望着陈玉辉,握拳紧拳头朝陈玉辉吼道:“指导员,我...”
陈玉辉猛的灌了口白酒,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林宝,冷漠无情的说道:“别叫我指导员。我不是你的指导员,更不是你的战友...你不配当一名军人,在我看来你不配穿这身军装。”
老马听到陈玉辉这么决绝的话,跪倒在墓碑前,从墓碑前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直接倒在谢斌墓碑小半瓶,轻轻的摇了摇剩下大半瓶的白酒,毫不犹豫的一口气直接个干净。
林宝顿时就傻眼了,老马的酒量他比谁都清楚,别看这没多少的量。但是这小半瓶下去,能要了他半条老命,朝老马低吼道:“班长,你疯了...”
老马喝干白酒,摇摇晃晃的起身,砸碎了玻璃瓶,直接跪在玻璃渣上严肃的说道:“指导员,我知道我这次让你非常的失望。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如果没有选择哪条近道,哪天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可是我...”
“不,不是的...”林宝咬着牙齿朝老马吼道:“班长都是我错,当初我早就知道那片雷区的存在,是我瞒着你们所以...”
老马顿时就懵了,一脸难以相信的看着林宝,陈玉辉则是早就清楚所有事情一样,闭上眼睛轻轻的抚摸着墓碑。
老马懵的一下站了起来,顾不得膝盖上的玻璃渣,双手死死的抓住林宝的衣领。提起来吼道:“你说什么!”